后半句李特助没敢说出口,只能心中暗叹一句:真不容易啊。

……

霍择骞漠视。

脑海里一直回旋的是苏应发抖的样子。

到底因为什么在害怕?

以前的苏应从来没有畏惧他的意思。

甚至因为傅珩礼的出现,每次都居高一头。

霍择骞从未与他计较,更没打过他,但捏住他下巴的时候,他好像抖得更厉害了。

……

一切的变化都在跟傅珩礼相处的两个月。

霍择骞停顿了一下。

婚礼前苏应明明一直说要穿全市最昂贵的西装。

但是婚礼时,他穿的是婚纱……

苏应是没有女装嗜好的。

霍择骞甚至见过苏应对穿女装的男性蹙眉过。

也是婚礼当天,霍择骞才察觉苏应出现了极其过度的应激反应。

霍择骞与傅珩礼不熟。

傅珩礼的具体脾性并不太清楚,只是为人不欣赏。

可苏应的反应越来越反常了。

明明在吃薯片前,苏应的反应转好了一些,从见到就跑,到能躲得远一些看他也算是一种进步。

但连躲了他几天。

回想苏应一看到他回家,就怯怯连忙逃跑的背影。

霍择骞阴沉着脸,氛围更压。

一直等到次日中午,他的门才被有礼的一声敲门打断。

停顿的间隔让人在说“请进”看到苏应时,明显微怔。

苏应变了很多。

霍择骞下意识想道。

以前的苏应,总是推门而入,毫无礼节,目中无人。

此时的苏应,弱弱在门缝里凑出一点脑袋:“能,能聊聊吗?”

霍择骞的视线很冷,沉着声,点头。

阳光尽数落在拘谨的苏应身上。

霍择骞平静到毫无波澜视线一直落在苏应的身上,没有移开半分。

苏应却在他的眼皮底下走到了最远的沙发,局促站着。等到他示意坐下,苏应才拘谨坐下。

霍择骞打量的目光落在苏应身上。

像是能把苏应看穿的视线投射过来,社恐的潜意识更是绷不住,呼吸都局促起来。

好像被锁在了玻璃瓶里,被无数人观赏的感觉引得头皮发麻。

他感觉浑身都要滚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