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相陈震惊大喊:“你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气儿了?”

何相陈跟霍择骞从小长到大的交情,什么时候见识过霍择骞关心过别人,甚至还越过特助,亲自给人挑保镖的?

“你真喜欢苏应?”何相陈微微蹙眉。

虽然目前来看,苏应跟传言中的小恶霸形象完全不同, 但仅仅几面相见,又牵扯利益的现实让他不敢妄下结论。

“我觉得……还是观察观察的好。”何相陈拧眉更深,即使他对苏应的观感还不错,但从小到大霍择骞身边都没有别人。

何相陈欲要继续开口, 抬眼看到的是霍择骞倏然骤冷的神色, 下意识抿唇, 摆手投降:“得,我不说, 您开心就行。”

他扬笑转头看向窗外,神情却下意识转为凝重, 将后半句隐藏在了心底——

傅珩礼看起来可不像是会放弃的。

何相陈深深叹了口气,看着玻璃窗上投影的霍择骞的神色,到底没有说出之后的话。

只是闭上眼睛,回想着苏应畏畏缩缩在商场避忌谢芩毫无破绽的畏惧模样,以及霍择骞难得认真冲上前的样子……下意识倒吸一口气。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零度酒吧。

淡蓝色的鸡尾酒相碰,被拥簇在人群中央的男人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轻抿一口。转而放下酒杯,下意识推了推金边眼镜,将视线转移到了一旁附和的富家公子身上。

“珩礼哥。”对方附和,“您这突然出了一趟国,怎么都没跟我说啊?”

傅珩礼的镜片反光。

在看不到的空隙里,傅珩礼惯性得体的微笑片刻僵硬。

他的淡淡的薄唇转而勾起,恢复游刃有余的微笑:“应应前阵子跟我赌气我没有陪他,我就趁着空闲特地去把他喜欢的礼物买回来了。”

男人微怔:“哥,您还真是专情。”

不用眼前这位富家公子哥回复,傅珩礼都知道,他们后半句打算说的是苏应跟霍择骞结婚的事实。

可婚礼是抢来的。

对象是临时拉来的。

苏应对他的感情天地可鉴。

苏应当年为了他一句戏言跳海。为了他的身体,十指不沾阳春水到亲自下厨……

像条哈巴狗一样跟在他背后,渴望他一个眼神。这感情,怎么可能被所谓的“霍择骞”救了我一命的借口掩饰了呢?

苏应不过欲擒故纵。

傅珩礼的拇指细细磨着食指,僵硬的笑容转而变为了得意微笑,“应应怎么会受得了没有特别准备的婚礼,就匆匆结婚?”

“他不过赌气。”傅珩礼都没察觉到自己对赌气的咬字格外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