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想到哥哥也来了。”

“早知道哥哥也来,那我就和哥哥一起来了。”

苏应柔软的手指隔着西装的布料环绕在他的臂膀, 纤瘦的胳膊在他的脑海印下了大概的轮廓。

异常清晰的轮廓在霍择骞平静的思绪里反复轻抚, 一次一次, 都比上一次来得更为清晰。

挥之不去。

连带朦胧的月光都洋洋洒洒散落而下,落在了怀中身上, 渲染上了一层莫名的朦胧美感。

可始作俑者却偏偏毫不自知。

反在倏然靠近时,鼻尖那一抹蜜桃清茶的味道渲染得尤为清晰。

这香气来得极为清, 可在喷着浓厚香水的拍卖会场外,却又异常好闻,甚至抚平了心底一切的冗杂情绪。

也同样形成了将矛头无情指向傅珩礼的反差。

针对傅珩礼的气氛愈发浓郁。

苏应一字一句的开口都指向了傅珩礼,毫不留情的像是两人之间之间的感情从未出现过,“还好哥哥来了,不然某人要一直缠着我。”

傅珩礼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你。”

眼前的苏应实在来得太过陌生。

看到苏应抱着霍择骞的时候,傅珩礼难以抑制的情绪在心底涌动。

他从没想过,那个曾经只想粘着他的苏应,会有一天头也不回选择他在这世界上最痛恨,最难以超越的人。

不。

不可能。

傅珩礼倏然笑了,笑出声的反应连苏应都下意识愣在了原地。

可他还是笑盈盈看着苏应,故意叫着苏应没走之前,从未屑于叫过的称呼:“应应,你又在赌气,我们相爱这么久,你怎么会一直舍得与我分开?”

傅珩礼这是疯了吧?

苏应一脸同情的看向傅珩礼发笑的脸,对于这种难以接受现实,到处找借口的现象,苏应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这件事摊上傅珩礼,苏应是真的没有了耐心。

厌蠢症发作,最后扫了一眼傅珩礼后,苏应惯性就拉着霍择骞的手臂向一边走。

哪想给了台阶傅珩礼都不知道下,反抬手拦住了欲要迈出脚步的苏应:“应应,跟我回去,我会,”

傅珩礼委曲求全的话还在继续,苏应却快速打断了傅珩了的拦住的手臂,“傅珩礼,请你离开。”

他甚至叫了傅珩礼。

傅珩礼的瞳孔下意识缩了缩。

即使难以置信,他也很快从难以置信的现状里,给了自己一套说辞:“怎么会?你别赌气了。不然你也不会跑到拍卖会,给我拍下了领带,还拍下了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