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做了。”他留下冰冷的话语, 身影消失的匆匆。

他抓不住。

只是留下些许长久的怔神, 直至看了许久, 才恍惚手指微颤, 有了些许意识。

“义务……”苏应喃喃自语霍择骞留下的话。

白色的纸片在空中飘动时, 遮盖住了霍择骞的瞳眸。

一瞬间,苏应没看到霍择骞的神情。

等到纸片落下, 又感觉恢复平静的霍择骞与刚刚流露的情绪不同。

苏应还没来得及搞清混沌的现状, 霍择骞的外套已经披在了他单薄的背脊上。

苏应的视线落在霍择骞离开的背影上, 怔神许久,都没在办公桌上下来。

这就走了?

说只说到了一半啊?

苏应侧着头,一脸迷茫,完全没想侧过头,慌张的视线对上了门口熟悉的面庞。

——何相陈。

苏应微微启唇, 涨红的脸没有消解,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还未藏匿,无意不向对方透露着一股做贼心虚。

有一种抢了别人对象,被抓包的异样感。

苏应漂亮的喉结微微滚动, 欲要开口的话还没开口, 就见何相陈匆匆离开。

那慌张离开的背影, 就在苏应眨眼间,离开得快速。连苏应都没能看清何相陈最后用怎样的表情离开的。

苏应吞咽一口, 意识僵硬,变得笨拙的手还在悬空, 欲要叫住的人早已不在原地。

还是错过了解释。

苏应埋下头,隔了许久,才恍惚回神,深深叹了口气。

唉——

又被误会了。

苏应双手撑着桌子,抬头绝望地看着天花板,却无半分可解的方法。

他不明白。

为什么刚刚霍择骞在跟李特助交谈的时候,明明看起来像是早已讨论好了离婚方案。怎么等他进来,就只看了一眼离婚协议就撕掉了呢?

而且还说,对他不是义务。

这意思是不想离婚了吗?

苏应嘴巴鼓起,越想越沮丧,埋着头,跳下了桌子。

愤愤不平地将一小拳头打在桌子上。

可恶的霍择骞。

*

没有机会细问,苏应一直等到用完晚餐,才等到了霍择骞和何相陈。

他微微启唇,还没开口,就听到霍择骞淡淡地提议:“今晚放烟花。”

霍择骞准备的。

苏应划了重点,瞬间眼睛放光。

好玩的事情他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