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合法夫夫。”霍择骞冰冷的视线从上至下扫着自始至终不敢看他的苏应。

心虚吗？

霍择骞心底一沉，没有等到苏应的回应，反而等到了苏应的挣扎。

就这么想要离开他吗？

霍择骞不敢赌，他原本不敢赌现在的苏应会接受他，可他受不了了。

一想到要失去苏应。

要任由苏应悄无声息逃到他不在地方，他就控制不住的心紧。

他了父母。

没了傅珩礼。

甚至没有可以依赖的朋友。

他还能去哪里？

苏应到底知不知道根本他根本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

就这么想离开他？

就这么想成全他和何相陈。

“苏应，”霍择骞冰冷的声音落下，“我不许你离开我。”

“……”怀中人依旧没有说话。

白净的脸颊泛着些许不真实的透明感，趁着微微颤动的眼睫，更是脆弱，易折。

“苏应。”霍择骞将他尽数圈固着，清爽的薄荷味让他些透不过气，只是平静呼吸，没有应声。

温热的液体，也不知道究竟被渲染了什么情绪，啪嗒啪嗒的滚落了下来，划过了苏应的脸颊，换来了一向平静男人的无措。

霍择骞从未见过这样的苏应。

连忙探手去抚去眼泪，偏偏苏应的执拗别过，让他动作愈发匆忙无措。用力了一些，捏住了苏应的下巴。

换来的却是苏应愈发风暴般的泪珠。

苏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哭。

他不该哭的。

或许是想到了长长的走廊。

快乐的结伴的人群。

想到了永远被丢在空荡荡角落的自己。

或许是想到了面试。

总是败于结巴，总是被面试官面露嫌弃，想着到底什么时候能走的画面。

或许想到……

从未有人需要过他。

苏应慌张别过头。

他不想直视男人的脸。

即使模糊的醉意让他看不清男人的神情，他也不想让男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他下意识面露笑容，却露出了比哭都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