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原沙纪:“我有点好奇,您为什么总是对相马信夫如此心慈手软呢?”
“东警厅需要给那些财阀一个一直在全力以赴抓捕我的错觉,”
俄罗斯方块在屏幕上飞速掉下,审判者的手指飞速按动起来,“我也不打算换一个更难缠的。”
冢原沙纪:“啊,突然感觉相马信夫先生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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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看错吧,”
高速路上,越野车后,一辆轿车内,驾驶员目瞪口呆看着前方飞速前行的越野车,“它怎么跑到我前面的?”
副驾驶:“跳……跳过去的?”
眨眼的功夫,前车已远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
“混蛋!”
黎都市,某家书店门口。
正在调查审判者轨迹的相马信夫刚好路过,余光瞥见门口货架上摆放的最新出炉的《审判者》漫画。
他当即停下脚步,随手拿起一本翻看起来,看到前面的部分,惩罚者在怪诞联盟面前吃瘪,他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看到后面——他又被漫画作者写了进来,而且几乎原班不动还原了昨天晚上他被审判者戏耍的一幕,相马信夫气得几乎跳脚。
《审判者》漫画几乎是在审判者的传说于国内流传初始就同步在全国发售,漫画中几乎完整复刻了审判者惩罚犯罪分子的场面,因其画风凌厉、节奏明快、人物刻画鲜明而风靡国内。
作者名叫伴幸三郎……但东都警视厅调查一番,根本没有找到此人。至于《审判者》的出版社,背后则有着米国一家资本巨头的影子,东都方面曾与之协商,在国内禁售该漫画,却遭到了言辞激烈的拒绝。
几番谈判之后,对方只是勉强同意将漫画中的一些实际部门、财阀、企业、人名改为化名,但是相马信夫这个审判者注定一生的敌人显然不在化名之列。
这使得每次《审判者》漫画出新,但凡出现相马信夫的戏份,他总是会被同事们嬉笑打趣一番,这已成为东警厅刑事部每周保留节目。
很多人甚至因此成为了《审判者》的发烧友,开始分析漫画中经常出现的几个超能角色,比如死神、毒师、谜先生、闪电等人的战力,实在让人火大。几位同僚还时常讨论伴幸三郎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称其为谜一般的人物。
什么狗屁伴幸三郎,作者根本就是审判者本人!要不然怎么会清楚这么多细节?相马信夫始终坚信这一点。
等着吧,等相马信夫将审判者绳之以法的那一天,必将是伴幸三郎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身份暴露、《审判者》漫画停更的那一天!
“老板,”
相马信夫当场从怀里拿出一沓钱,拍在柜台上,“今天份的《审判者》,我包场了,全给我拿出来。”
书店老板:“呃,您要这么多书干嘛。”
相马信夫咬着牙根:“我身边的同事和朋友爱惨了这漫画,我买回家送人。”
书店老板:“原来如此,可是……我有几位老顾客,早早就和我预定一定要为他们留一本……”
相马信夫:“我出双倍!”
书店老板当即转身,走向仓库:“您跟我来!”
……
把书店里的《审判者》一扫而空,费劲巴拉地搬上后车厢,相马信夫脑袋里全是自己把这些垃圾漫画塞进焚烧炉烧毁的画面。
等等……
“这本漫画什么时候开始发表的?”
他从门口的货架上拿起一本名为《怪诞联盟》的漫画,出版社竟然是娜亚事务所,作者:安井晴香。
书店老板:“本周刚上新,您手中这本就是第一期啊。”
相马信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给我来一本!”
……
白天,蜂人家公寓楼下,红色砖石铺的整整齐齐,不远处就是安静的马路,许久都没有一辆车经过。
智子独自一人,靠在公寓门口的墙壁上,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向后,脚底板轻轻拍打墙壁,手中则卷着一本漫画。
不久,蜂人背着行李包,从公寓大门走了出来,一眼瞧见了智子:“咦,你怎么在这里?”
“正好路过,”
智子抬起头,停止拍打墙壁,一只脚撑住墙砖,“你真的确定要走了——去找红衫大人她们?”
“喂,我说,”蜂人笑了,“你该不会是专程来送我的吧?”
“随便你怎么说,”智子向他走了过来,“反正你和你师傅一样自恋。”
蜂人笑道:“但不能否认,我俩都很真诚。”
“切~”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走向停车场。
……
停车场,蜂人发动越野车。他摇下车窗,向智子作别。智子将手中的漫画递到他手里。 遂昌小说网
蜂人接过手,“这是什么?”
“继《审判者》之后,”智子指了指漫画的封面,怪诞联盟几个大字格外醒目,“《怪诞联盟》出漫画了。”
“天,”
蜂人翻开里面的内容,第一个剧情正是拒绝高利贷的奶奶,只不过和《审判者》漫画一样,故事发生的背景换成了另一个平行世界,其中出现的不少人物,都用了化名,
“娜亚事务所真的想把怪诞联盟搞成类似漫威那种宇宙系列?”
智子:“我看大有可能,后续的大电影、动漫,周边,搞不好陆续都会出来。”
“无语啊,”蜂人摇了摇头,“想不通,一群怪诞,搞这么多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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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子:“要是能补全规则呢?”
“这……”蜂人:“可这样一来,岂不是暴露了我们很多秘密?”
智子:“有可能……不过,里面的东西真真假假,特别是涉及调查员特异能力的部分都做了改动,对我们或许反而是种保护。而且,普通人谁会相信这个。”
蜂人:“国警厅完全没有想过要取缔这个漫画?不会娜亚事务所背后也有什么了不起的米国大资本吧?”
智子苦笑:“这本漫画已经成了娜亚的规则——和娜亚事务所出品的电影一样。除非造成了不可容忍的危害,否则我觉得国警厅大概率不会付出巨大的精力和代价去解决它。”
“好吧,”蜂人又把漫画往后翻了几页,“所以,你是想让我把漫画转交给秋刀鱼前辈?”
“我看见了乌鸦大人,”
智子把漫画翻到奶奶消灭藤野的那一页,“也看见了那个时候的我自己,觉得很有意思,也很感慨,你路上无聊的时候也可以看一看。”
“哈哈,好吧,她们是真敢画,”蜂人笑道:“按照剧情发展来讲,下一个故事应该是碎木机藤野,那个时候蛙人大人就该出场了。我的话,可能还得很久……”
“带上它,”智子道:“没准儿,遇上糟糕的事情,怪诞联盟的漫画会保佑你的。”
“得了吧,”
蜂人嘴上这么说,却仍是小心翼翼合起漫画,将它塞进副驾驶的行李包中,“秋刀鱼前辈被红衫抓走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漫画呢。”
智子:“其实,昨天晚上,我也向本部提交了申请,打算和你一起去那边……”
蜂人:“我知道,本部长没有同意——一下子走掉两个调查员,黎都这边压力会很大。放心吧,我会代你向乌鸦大人问好的。那……就这样吧,我该出发了。”
“再见,”智子挥了挥手,“一路平安!”
汽车发动,驶出停车场,驶向安静的马路,在不知多远的拐角处消失不见。
智子望着蜂人消失处,独自站了很久。
……
白天,黎都本部大楼,夜影办公室。
墙壁上挂着一张投影屏幕,夜影和答桉站在屏幕前,看着上面播放的一段影像——
月光照下的旷野中,枯瘦嶙峋、浑身湿漉漉的毒师对着一截枯木疯狂捅刀子……影像的最后,熊田信彦忽然出现,毒师看见了对方的脸,紧接着被裂嘴男几口吞掉,只剩一双血淋淋的脚。不久之后,一个青年男子跌跌撞撞跑了过去,抱起那双脚,痛哭不已。
画面结束。
“这是智子传给我的影像,”
夜影望着答桉,“那天晚上,她人虽然逃掉了,但是把【智子粒】留在了附近,才录下了这一幕。”
“我很羡慕她的异能,”答桉意犹未尽盯着大屏幕,“这样,很多谜团,我可以很容易就找到答桉了。”
夜影:“寻找答桉不是你的乐趣吗?”
“但我不介意多一种手段。”
答桉从怀里掏出小本子,开始记录毒师之死的真相,“手段越多,解谜的效率越高,也就可以找到更多的答桉。对了,采访一下——大仇得报的感觉怎么样?”
夜影:“实话实说,空落落的……而且,也不是我亲手为白鸽大人报仇,没有想象中那样畅快淋漓。”
答桉:“怪诞联盟不是你们黎都调查员的盟友吗,勉强也能算在你的头上。”
夜影:“我是东都调查员,临时在这里帮忙的!”
答桉:“好吧,下一步怎么打算?把报告打给东警厅?”
“已经上报了——话说,这件事情之后,国警厅和各地警察本部对怪诞联盟的印象恐怕要更好了,各个巴不得把怪诞联盟请过去……”
夜影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报告,“我打算去白鸽大人墓前拜祭一番——很久以前,我就想好了,等到毒师死掉的那一天,我一定要在师傅的墓碑前大哭一场,告诉她这些年来我每天每夜都在想着为她报仇……哎,结果,竟然不是我杀死的。”
答桉:“白鸽也是我的老朋友……我和你一起去吧。”
“在那之前,”
夜影忽然瞧向投影屏幕,影像定格在了青年男子抱着毒师血淋淋的脚嚎啕大哭那一幕,“去拜祭白鸽大人,总得带点祭品吧。”
答桉转过头来,“你要拿那个年轻人当祭品?”
夜影:“我是说那双脚!”
“哦,”答桉又看向屏幕,“那个年轻人叫什么?”
夜影:“须田刚一。”
……
夜晚,黎都市,须田刚一租住的一户建。
卧室里冷冷清清的,须田刚一将毒师穿着皮鞋的脚洗干净,小心翼翼装进一个精心凋刻的木箱子里。
根据网上的消息,以及对那场审判直播的录屏,可以肯定三笠上元至少要牢底坐穿了。而且,看直播时的画面,现场诡异的很,搞不好遇到的是什么鬼法庭,那家伙今后的日子肯定会很惨。这段恩怨暂时可以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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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常的人类世界里,须田刚一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松飞鸟。如果离开了自己,这位孤苦伶仃的老人该如何生活下去?
为解决后顾之忧,须田刚一决定将自己居住的一户建卖掉,得来的现金可以雇佣一名保姆,照顾老人的起居……说来也惨,这间房子本是父母留给须田刚一为数不多的遗产,原打算在这里娶妻生子、终老一生,可惜,天不遂人愿。
在安顿小松飞鸟之后,须田刚一打算去追寻毒师的足迹。从毒师的遗物之中,须田刚一知晓对方在东都附近打造了一个秘密基地,如果想要为毒师报仇,一定得先找到那里。
他想着,走进书房,书房的书架上摆放了不少没开封的书,灰尘布满其上。
须田刚一启动书桌上的电脑,打开交易二手房的网站,点开交易栏,填写这座一户建的信息,位置、平米、产权……等等。
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一直抱在手中的、装着毒师双脚的木箱子消失不见了……他抬起头,四下张望。
“别看了,”
一个略微偏细的男声从他身后响了起来,“你是不是在找这个玩意儿?”
须田刚一转过身,书房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打扮很中性、相貌相当清秀的男人。
他迅速警惕起来,“你是谁?”
男人:“盒子里这双脚的主人和你什么关系?”
“你这是私闯民宅!”
须田刚一当即冲向对方,试图夺回木箱,“你知不知道,我是一名交番警察!”
没走两步,对面的男人忽然转身,右腿一个侧踢,仿佛一道闪电的鞭影袭来,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脑袋轰的一下,整个人眼前一黑,躺在了地上,耳边隐隐听到另一个不知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声音:
“你打算把他带走吗?”
刚才的男人回答道:“毒师的小弟,带回去,说不准能问出什么来。”
一片浑浑噩噩中,须田刚一庆幸自己将毒师的遗物埋在了郊外的旷野中……
……
清晨,东都市,某座公墓。
一个墓碑清冷立着,墓碑上刻着白鸽的代号,以及一个陌生名字。
夜影和答桉站在墓碑前,夜影手捧一个木箱放在了墓碑前。
“完蛋,”夜影告诉答桉:“我根本哭不出来了……”
答桉余光瞄向她,这个已变成男人的女人脸颊早已被泪水浸湿。
……
深夜,世丰谷别墅区,唐泽真琴家。
“不!”
伴随着一声尖叫,唐泽真琴从噩梦中惊醒——再一次,她梦到顾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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