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他起身站起来,伸手去拿箱子:“让一下。”

秦誉深吸一口气,非但没让,还一脚把那两个箱子踹出去老远。

叶安屿瞪圆了眼看他:“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秦誉冷笑一声,“我还要问你呢,你要干什么?叶安屿,谁准你走的。”

秦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用力往后一推,他力气本就大,叶安屿重重地跌坐回去,衣领都被他扯歪了。

“你休想走,哪都不准去。”秦誉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

“不是……”叶安屿挣扎着坐直身子,“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想去哪是我的事,你想搞非法囚/禁?”

秦誉毫不客气,点头:“我倒是想。”

叶安屿直接给气笑了。

一时间没人开口说话,各自冷静了片刻。

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客厅一片澄亮,阳台上摆了一溜花花草草,落在地上的影子随风摇曳。

叶安屿没事的时候喜欢捣鼓花草,秦誉有次顺路带了束新鲜月季回来,说鲜花养眼,让他好好养着,可惜没养活,都败了。

茶几上放着两盒红茶,秦誉喜欢喝,每次他回来之前叶安屿都会泡上一壶,这次没有。

衣架上两人的衣服经常混在一起,叶安屿兴致上来会收拾收拾,大多数时候懒得动弹,现在衣架上只剩下秦誉的衣服。

叶安屿把每个房间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墙角都没放过。

在一起四年,这个房子留下了太多痕迹,如今都被抹去了。

他太狠了,不仅要走,还要走得如此彻底。

秦誉看着他的眼睛,即便隔着镜片,也能看出这是一双很清透漂亮的眼睛,秦誉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也看到了掩饰不住的不耐。

叶安屿这个人,看着安静温顺,实际上脾气比谁都倔,认准的事就没人能把他拉回来。

刚柔并济,孤高坚韧,当初秦誉就是被他这种气质吸引,现在想想,这么多年把他圈在身边,也许叶安屿根本就不为所动。

秦誉抓了抓头发,重重地吐了口气,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满腔情绪被他摁回去,理智冒了个头,秦誉想跟他好好谈谈。

“给我个理由,为什么突然要走?”

叶安屿习惯性推了下眼镜,想了想说:“也没有突然吧,火腿走的时候我就提过这事,当时跟你说你让我闭嘴。”

火腿是只猫,秦誉养的,十五岁的高龄,走的时候很安详,没经历什么痛苦。

有一次叶安屿不小心把火腿锁在了阳台,幸亏秦誉回来得早,把正准备一跃而下的火腿给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