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下一秒不约而同笑起来。
老板闻声过来:“怎么了这是,发洪水啦?”
迟皓也跟了过来,拿了两大包纸巾,帮着一起收拾残局。
收拾干净后,老板又让迟皓给他们重新做了两杯咖啡。
叶安屿怪不好意思的:“我去付钱。”
“别去了,他不会要的。”迟皓把咖啡放在桌上,俯身时余光不经意瞥见叶安屿左手袖口湿了一块,他默不作声抽了张纸巾,想给叶安屿擦一擦。
秦誉眼见他要抓叶安屿的手,当即就炸了,一把拽过叶安屿,瞪向迟皓:“你干什么?”
叶安屿哪知道发生了什么,踉跄着撞在秦誉身上。
手臂被抓得有些疼,他挣开,摸不清状况:“怎么了?”
迟皓缓缓站直身子,纸巾在手心中攥成一团,他盯着秦誉,平静开口:“我只是想帮他擦擦袖子。”
叶安屿闻言,低头一看,袖口确实湿了一大块。
“他自己不会擦吗,你说一声不就得了?”秦誉挡在叶安屿前面,把这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越看越不爽,嗤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迟皓帽檐下的眉梢轻挑,牵动着眼角的疤,眼神中带着玩味:“我举手之劳,还真没想别的,倒是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秦誉被戳中心思,默了片刻理直气壮道:“我纯粹看你不爽!”
迟皓笑了声,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随即看向叶安屿:“再不擦就干了。”
叶安屿无所谓地甩甩袖子:“干就干吧,回家直接洗行了。”
秦誉扬起下巴,眼眸睨着迟皓:“听见了没,这没你什么事了。”
迟皓来回看他俩人几眼,也不知看出了些什么,一声不吭地走了。
“你以后别来这了,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秦誉仍不解气,要不是试卷湿漉漉的没法弄,他立马拉着叶安屿离开这破地。
叶安屿淡定坐下,尝了口咖啡,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气急败坏。
上辈子也是这样,秦誉跟迟皓仿佛命里犯冲,一见面要么冷嘲热讽,要么大打出手。
叶安屿因为他俩没少头疼。
成年后的迟皓就是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成天跟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叶安屿,即便叶安屿把他拉黑了,迟皓也总有办法出现在他面前。
起初叶安屿还以为秦誉是因为在乎自己才那么厌恶迟皓。
直到有一次迟皓出事进了医院,医生联系到叶安屿,说他是迟皓唯一的紧急联系人。
叶安屿没办法,匆忙赶到后,却见秦誉也在现场。
秦誉手缠着纱布,目光是他从未见过的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