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满月:“……”

尊主您真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呢。

人家平虚道长,本来好好在屋里待着,心里算计:

想引那位纪大人去神剑峰,没想到,对方没上套;

那到时候真的找两个孩子埋了,临到坎结儿上,再让人控诉他草菅人命,把事情闹起来,我再一劝……

对,说不定还能有所转还。

算盘珠子正打得噼里啪啦响呢,突然窗户就被掀了。

平虚给吓了一跳。

司慎言一跃而入,二话不说,墨染骨当头就敲。

平虚是江湖人,知道司慎言的斤两,惊骇之余,不敢跟他硬镗,晃身躲过一击,转身想从对面窗子逃出去。

结果那窗子下一刻也被踹飞了,窗扇扑脸而来,差点拍瘪了老牛鼻子的鼻子。

三堂主吴不好一跃而入,截住平虚的去路。

堂堂点沧阁,居然以众欺寡,欺负一个老人家?!

可显然,司阁主更想麻利儿将他拿下,不想让某人先去河边吹大风。

就在平虚恍惚的一瞬间,司慎言身形一转,拦在他面前,迎面一拳。道长躲过了窗户,没躲过拳头,眼前顿时一暗。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麻袋一样担在马背上狂奔。

马鞍硌着他的肚子,一路颠簸,他好悬没把肺和胃口喷出来。

这哪里是朝廷命官!分明就是土匪!

满月溜达到平虚跟前儿,就着大风打量他:“道长,本官马上把你送下去跟蛟兄做朋友,还有什么遗言吗,”他话虽问了,却没给平虚回答的时机,往后一招手,“敛允兄,按着道长的身量,给他挖个合适的雅居。”

木易维早看这一脸邪气的平虚不顺眼了。

他知道满月白天应下活人桩必有旁的打算,但万没想到,自家大人是要把平虚当桩子埋了,虽然……多少有点不妥,但是!

身为军人,行令禁止,不必规劝!

木易将军当即下令,四五名精壮士兵在腰里系好绳索,趟水下河道。

河道已经很干了,水流非常缓,水深还不到士兵小腿,小伙子们铲子翻飞,干劲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