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托着那朵干硬的小花,划过对方的上颌,就像司慎言曾经含住紫薇花吻他那样。干花坚/挺,带来的刺激不知比鲜润的花朵强烈多少倍。

司慎言瞬间觉得全身的血被燃起来了。

他搂着怀里的人,满月那么真实。亲吻没了其他情绪,只存在于爱人之间,让彼此沉醉于纯粹的温存,难以满足。

丁香的气味本来是有些冲的,但那味道被口腔的温度蒸着,就变得幽隐旖旎起来。若即若离的挠着司慎言心头最柔软的一片区域,他几乎难忍把人压回去的冲动,迫切地想要把刚才没做的事情做完。

直到他听见满月如同散了风的喘息声。

终于理智和心疼更胜一筹,他百般不舍地在满月脸颊颈侧狠狠亲了两下,把人窝在怀里带着躺下:“再招我真的忍不住了,好好睡一觉,嗯?”

司慎言不是说着玩的。

满月从亲吻里,察觉出对方克制到骨子里温柔又强烈的欲。他确实身心俱疲,心思稍微松下来,就再难提起刚才那种打鸡血似的精神了。

他吻司慎言,半分挑逗的意思都没有,实在是千万般绕指柔情,无处发泄,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一个绵软的吻来得真实。

于是,纪满月终于给台阶就下,欣然接受对方的好意,在司慎言怀里合了眼睛。

他太累了,精神和身体紧绷到极致之后,坠入一个让人安心的怀抱,睡得很沉。

那雷打不动的生物钟,在他睡了片刻后确实造作了一下,刚要睁眼,从背后抱着他的人就亲了亲他,轻声道:“睡吧,不急赶路。”话毕,拢住他的手,轻轻的摩挲着。

节奏让人昏昏欲睡。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司阁主正侧卧在满月身边,把人半圈在怀里,像是护着又没给对方过重的压迫,只是手没闲着,捻着满月一小缕头发梢,顺毛似的一下一下的捋。

纪满月起初只以为司慎言是倚着床头想事情,直到看清了他那对儿缝在自己身上似的眼珠子……瞬间想起他把竹叶镖宝贝似的带在胸前,突然从这甜蜜里,觉出一小股让人吃不消的占有欲望。

背后寒毛悄悄起立站了一会儿。

他不动声色地从对方手里抽回头发,准备起身,被司慎言搂着腰一把捞回来:“去哪儿?”

满月后背撞回他怀里,隔着单薄的衣料,隐约觉出他胸前肌肉的纹理,喉咙动了动,笑得有点无奈:“喝口水总可以吧,躺得腰酸。”

结果司慎言就把人往床头一放,翻身下床倒了一杯温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