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呼喝,与他同来的五六个人一拥而上。

这打斗的场面着实算不得精彩,年轻人立刻左支右绌,败相毕露。片刻不到,身上给划了好几道血口子,虽然都不严重,也已挂彩无数。

他急了,残声喝道:“师爷爷救命啊!”

话的尾音还没咽干净,精壮男人已经举手劈刀。年轻人周围还有两三个人,腹背受敌。眼看这一招要躲不过去。

须臾间只得垫步拧腰,避开要害,拼得对方一剑斩偏,舍了肩头也不能正中脑袋。

只是,预想得疼痛,并没有来。

他先听见“嗖”一声极轻的破风声响,紧接着便是“铮——”。

钢刀嗡鸣,精壮男人手里的刀,贴着他的耳边被一根筷子弹中,往旁边偏出数寸。

从起手差之毫厘,到目标就谬以千里。

男人一刀砍偏,刀锋贴着年轻人的袖子边擦过去。

继之,年轻人眼前黑影一晃。就见他那师爷爷还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前,悠悠然吃菜看热闹,身边另外那人已经离桌。

也没看清他怎么动作的,手里已经变戏法似的多了一支通体乌金的笛子。

再一晃神,夹击而来的两人兵刃已经掉落在地。看那二人各自捂着腕子龇牙咧嘴。

一招出就已知深浅。

领头人和精壮男人,瞬间脸色骤变,如临大敌。

但这二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司慎言的对手。

司阁主先是一笛子戳中领头人的腰侧穴位,那人一下就瘫了。几乎同时,他左手在腰间一抹,

短刃出鞘——是他惯于别在腰间的短匕首。

细看,刃口也是乌溜溜的。

精壮男人高喝一声,一刀劈来,司慎言的匕首以一个诡谲的角度向上镗去。“呛——”的星火迸溅,那男人手里的长刀不仅被人单手以一柄巴掌长的短刃架住,而且刃口崩碎,狼狈至极。

精壮男人不及反应。

司阁主须臾间抬脚——也蹬向他的膝盖。

相同一招。

与年轻人玩儿闹似的招式云泥之差。

精壮男人非常给面子的闷哼一声,他左腿已经被司慎言蹬得向后飞起来,陡然失去平衡,栽歪着单膝跪地。

司慎言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巴尔恪人?你们到底与神剑峰有何渊源,为何会混迹在中原门派?”

先皇在位时起,越国外患不断,老皇上基本一辈子都在打仗,其中乱边最甚的,就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巴尔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