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慎言垂眸微侧开头,让眼睛避开发梢,目光却正好落在满月因附身而大敞的领口上。

直白的目光,烫得满月呼吸一滞。

然而司慎言没再给这人机会,拉低他脖子,亲了上去。这是个欲望露骨的吻,不太温存,全是占有。

这真心相付的、坦诚的占有欲望,让彼此觉得充实安全。

司慎言一手扣着满月的后脑,另一只手箍着他的腰,好像无论怎样密不透风的距离都不够近。他借势一翻,将人压在怀里。

满月没躲也没推却,他只是不明白司慎言突如其来的浓烈是怎么被点起来的,就如他想不通,刚才自己为何被他蹭了几下脖子,就起了反应。

他只看着他。

眼神放在平时去看只是有些懵懂失神,而放在这会儿,就像在欲/火里泼了油。

但司慎言再如何想把人“吃了”,也还是有些许克制,更何况,朦胧的灯光下,他怀里的人那么美。

别看纪满月杀人不眨眼,却因为内伤难愈,总是带着种破碎的、让人看着就想呵护的脆弱。

虽然他不一定真的需要呵护。

司慎言轻轻拨开满月脸上的碎发,随手勾扯,将他束发的锦带也扯下来了。

这个动作,还勾扯到满月遥远的一根神经,他空咽一口,一下子紧张起来,几乎想鲤鱼打挺地窜起来。

司慎言出乎预料,随即想起这人杯弓蛇影了,一把将人按住,拎着发带似有似无在满月前额划过,一路向下,掠至心口处才停下来,坏笑道:“怎么了,怕我绑你?”

“你是不是职业病?”满月多少没好气。

司慎言笑着凑上去,贴着满月耳畔低声道:“不是,只因为是你。”

满月一开始没明白他话里深藏情执和支配,后而反应过来,耳根顿时就烧起来了。

司慎言答完,不再找补,撑开满月的指缝,与他手指交握着将他按在榻上,自他耳畔吻到颈侧,最后流连在竹叶镖留下的疤痕上。

满月气息明显急促了,但他忍不住问:“你……留着个破铁片子带在身上做什么?”

司慎言半撑起身子,笑着看气息都不稳了,还要问来问去的人,简明扼要的答道:“借物相思。”

满月:“……”

司慎言撇嘴:“你还有心思顾念这些吗?”话毕,手隔着柔糯的衣料贴合上满月的腰线,轻缓的动作里藏不住情/欲。

爱抚让满月难以自持。

他身体些许的变化,被司慎言捕捉无余。

司慎言眼神里的索求、爱怜、占有,毫无节制地落在满月脸上。

纪满月难忍地皱了眉,他从没被谁这么直白地注视过,这是如无尽沟壑的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