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料子像是司慎言从里衣上扯下来的。

两日后,大朝会。

必须要给流勒王子一事定论个说法。

群臣们登殿,继续吵吵。

经过两日发酵酝酿,大人们队伍站得更明确了:

一派主张皇上将部分兵权分予祁王,把那颐指气使的流勒揍一顿再说——随便抓个人就说是王子,谁知道是不是借题发挥;

另一派则主张舍纪满月一人,保天下太平——什么都没有百姓安康重要,如今对方只要一个人,这买卖太合适了。

大臣们吐沫星子横飞,皇上脸沉着,一言不发不知作何打算。

就在主战和主和两派吵得挑房盖的时候,执殿太监小跑着上来:“陛下……”

他声音尖利,又是跟皇上说话,群臣们即刻闭嘴了。

执殿太监继续道:“玉贵妃娘娘求见。”

竞咸帝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前朝议事,她来做什么,让她回去等朕。”

执殿太监又说:“娘娘说……与流勒的纠葛,她能解。”

“什么?”皇上眯起眼睛。

中书令黄大人及时上前接招:“陛下,事态焦灼,举贤不避亲,事急从权,娘娘既然说有法可解,不如请娘娘上殿来诉说一二。”

一众不愿意做出头鸟的朝臣跪下:“臣附议。”

出主意的是你媳妇,到时候成不成的也少拿我们开刀。

皇上摩挲着一串碧玉珠,好一会儿才合了眼睛下定决心:“让她上来。”

越国的后妃没有朝服。

玉贵妃上殿,穿得端肃雅致,朝臣们对这位被传说为凤台箫的娘娘,坊间闻其名,宮宴上见其影。

今日终于得见真容。

贵妃娘娘十几岁入宫,至今三十余年。这么算,她没有五十岁,也快了。

可岁月好像对美人格外宽待。

朱颜不辞明镜,打眼看,她像三十几岁,岁月只留给她年轻姑娘没有的风韵从容,没有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