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个“身子和心早晚都是我的”的雄心壮志,终归是实现了。

火光给满月的轮廓描上一层暖黄,让他皮肤光洁柔和的白色看着暖,中衣领边本来精致凌厉的描红也显出温柔。

在这光景下,司慎言觉得恍惚——满月美好,美好得不真实,不仅仅是指皮相。

他实在太对他的胃口了。

一个游走于善恶两间的职业做久了,会让司慎言觉得这世上很少有彻底的善和彻底的恶,大多是相对而言。

纪满月的善与恶就十分恰到好处。

人海茫茫,他不知道满月从前经历过什么,打磨出这样一副一下就闯进他心里的性子,并且越走越深。

司慎言起身到满月背后,环着他。

顺着力道,满月身子就放松在对方怀里。司慎言抱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满月能清楚地分辨,拥抱里渗出来的是温情还是欲/望。

比如现在,温情就更多一些。

满月侧过脸,眼睛正好蹭在司慎言唇边。他合上眼睛,用额头贴着他:“怎么了?”

司慎言吻他的眼睛:“就是觉得你好。”

满月笑道:“怎么就这么喜欢呢?”

“一见钟情之后,就中了你的毒。”司慎言答得很正经,说完,一把将满月打横抱起来,往床边走。

这回的抱就不是温情了。满月没敢挣扎,问道:“好全了吗?”

“你帮我看看,好全了没有。”

呵!

纪满月又一次被他私下的腻歪糊了一脸一耳朵。

司慎言去脱外袍的当口,满月附耳贴在床上暗格边,听楼下的动静。声音小了许多,隐约能听见陶湘在说话,这让他的心稍微放下。

刚倚回床头,司慎言就贴过来亲他。情渐浓,满月去解司慎言的腰封。司阁主的腰封上零碎太多了,挂着笛子、匕首、香囊,还有个皮质的小个百宝袋,里面装着应急的药。

这一堆零碎解下来不能乱扔。

但司慎言半点松开人的意思都没有,把他抵在床头越亲越狠。

西嘉兰关那次之后,他俩一直挺禁欲的。

一来司慎言伤没好,二来也是近来确实很忙。

快一个月了。

刚才满月坐在司慎言怀里的时候,就察觉他动了一次情。只不过不合时宜,自然是给压下去了。

这会儿,两个人都忍得很难受。

司慎言不放人,满月只得一边迎着他,一边将那腰封好歹卷上,放在床头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