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维凛声道:“东南阳天部结坚壁阵。窜天炮!速去向侯爷请援!”

坚壁阵管用,只是无奈别苑外围一圈太广。

可拦,却拦不过来。

木易维技穷,只得祈祷丰年快来,他一跃落回院子里。

孟飘忱目光越过正疾步赶来的木易维,见拥到院中的百姓,有的中毒尚浅,还保有一丝痛觉,被敌我不分的江湖人砍伤了,会表情痛苦,却又不能自控地挣扎着爬起来,继续行为不受控制地攻击眼前的活物。

姑娘心里很乱,眼看许氏父子草菅人命到这般田地,心底有股血性爆燃起来。

正此时,木易维一招劈向许郁离左腰。

攻势凌厉。

许郁离轮刃向前一送,直接套住木易维的腰刀,二人僵持一瞬。

也就这一瞬,许郁离对孟飘忱的挟制稍有松懈。

姑娘猛提一口真气,反冲经脉。

真气在关元穴难聚。

她心思一横,银针自神阙一扎末至针尾,那口被截住的真气,陡然松动。抓住眨眼而逝的机会,孟飘忱第二次猛然凝息。

这一招铤而走险,几近经脉逆行。

第一时间察觉的是许郁离,他断喝道:“傻丫头,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轮刃脱手,屈指在孟飘忱背后两处穴道拍下。

情况骤变,木易维当然也看出不对,“哎呀——”高喝一声,腰刀也不要了,抢上前去。

与此同时,孟飘忱只觉得自己任脉猛地从头震到尾,被封住的滞涩,突然被冲开,那道真气锋利得如刀子,划过胸腹前一串穴位,任脉大穴被割裂开了似的疼。

她一口血呛出来,持着心思点滴清明,往前一扑,被木易维接住。

不及多想,回身看了眼与自己关系一言难尽的舅爹——挟制自己是他,关键时刻推了一道真气护她心脉的人也是他。

许郁离武器骤失,慌忙护住孟飘忱,终于再无暇顾及东南阳天围住他的另外三人。

孟飘忱高喝一声“刀下留情——”却也是晚了,更不会有人听她的。

那三人同时向许郁离攻去。

大冢宰千钧之际躲开封喉危机,万难再避开腰侧的危机,被一刀刺中侧腹。

他屈指一弹,正中腰间钢刃,对方的手被震得发麻,猛然抽刀。带出鲜血带洒了满地。

第三人的刀就又借机架在他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