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只为了寻些财物,二人何必如此大张旗鼓。

除非,寻宝只是掩人耳目。

他寻思着,皇上就拍板儿了——辛苦司爱卿,即刻动身吧,事成重重有赏。

皇上脸色阴转多云,御前公公吆喝“无事退朝”了,群臣纷纷散去,满月正想细问司慎言因果。

结果,御前公公直奔他来了:“纪大人,陛下请您去凤台殿一叙,玉娘娘想您了。”

得,被皇上截胡了。

散朝正乱呢,满月刚回头学么人,目光就撞在司慎言身上,他已经不声不响地站在满月身后咫尺。

纪大人见状,一把拉了对方腕子,几步带他到一旁。

司慎言猝不及防地一愣,隧就笑了,轻声道:“没有凶险,你放心吧。”

传旨的公公非常识相,往后退开几步。

满月对他的避重就轻没置是否,上前两步,将声音压得很低:“皇上到底让你暗地做什么去?”

他不会传音入密,这种场合想说悄悄话只能咬耳朵,不是头一回了,司慎言习以为常地微随下腰身。

满月情切,拉着司慎言腕子的手一直没松,司慎言随他拉着不放,心底生出点如饴的甜蜜。他传音入密道:“皇上要查杜泽成,咱们还要查阿鹿,你曾说,想把杜泽成弄到眼皮子底下来,近日或许有机会。”说完,他就只是看着人,似笑非笑的表情都能透出无限情深。

大庭广众,满月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要撤手,被司慎言反手抄住,二人的手才顺势垂下。

执子之手被暗藏在满月文官的广袖中。

司慎言的大指摩挲着满月手背:“舍不得你,我早去早回。”

那传旨的公公年岁不大,被二人无声的眉来眼去搅合得莫名其妙,提醒满月:“纪大人,陛下和玉娘娘还都等着呢。”

满月顿时假清嗓子真尴尬,装腔作势地一掸袖子,整理好仪容,端着就走了。

只差迈四方步了。

凤台殿,只有萧玉在。

杳枝伺候她镜前梳妆,她怔怔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你看,我一下子就老了,白头发多了许多。”

杳枝将她一缕白发编好,用簪花遮住,道:“姊姊伤好了,还能恢复的。”

她经年累月缓慢改变容貌,用得是许郁离给的方子,源自《恶无刑咒》。

萧玉摇头苦笑:“心里有数,你不用安慰我。”

“……上次孟姑娘问,姊姊怎么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