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不为所动,只是磕头:“张公公,我本无大错,说了这事儿,但求饶命,从此带着妻儿老死家乡。”
张永转头看向朱厚照,后者朝他点点头。
“好,你说。”
张永艺高人胆大带着张武去了一旁,根本不怕张武暴起伤人。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张武小声的对张永说道:“张公公,小的看到蓟州镇的游击将军武右成的人私下里从遵化铁厂里偷运铁锭出关。”
张永一把抓住张武的手臂,:“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敢说假话,你知道后果的。”
“痛,痛!”张永起码用了7成力道,痛的张武龇牙咧嘴!
“张公公,这样的事情小的哪里敢胡乱开口,亲眼所见好几次。”
“那武右成过一段时间就打着查看草原鞑靼动向的招牌,押着车辆,领兵出城,出去转个2天就回来了。”
“那些车里就是装的铁锭。”
张永眯着眼睛,射出寒冷的光芒:“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武右成来过铁厂几次,小的就起了疑心。他一个镇守边关的将领来这里做什么,后来跟踪就知道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禀报万岁爷!”
说完就快步走向朱厚照,低声禀报起来。
“张伴伴,稍安勿躁,不就是走私过去一点铁嘛,小事情,翻不了天。”
朱厚照老神在在的喝着洪六孝敬的好茶。
边关不开互市,这样的情况也阻止不了,铁器,粮食,盐巴这些都肯定有。
这些边关将领长期的镇守此地,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只怕早就和鞑靼各部联系密切,暗通曲款。
“陛下,这走私铁器,可是谋逆的大罪。要不要?”张永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放他回去,安排一个人在他身边。可以用他的身份参与其中,在慢慢查清楚此事的幕后指使之人,再把这一条走私路线连根拔起。”
朱厚照本能的觉得一个游击将军似乎份量不够。
这后面可能牵涉到朝中大臣也说不定,反正这个正德朝廷也就是个面子工程,表面光鲜亮丽,背后实际上差不多要千疮百孔了。
这艘航空母舰的动力已经不够,不再做出航向上的改变,前面触礁已经不远。
“是,万岁爷!”
“这些你都去安排好,让谷大用再派几个人暗中盯着,一明一暗!”
这军队的问题,如果自己手里没有一点底牌,强行推动改编也怕出意外。
这一切都等过了16年的春天再说。
张永带着张武有说有笑的出去了。
马老四过来求见。
递上6块巴掌大小的圆形厚玻璃,光亮剔透,
朱厚照笑道:“马老四,你这本事见长,这几个做的不错。”
马老四激动不已,得到了皇帝的夸奖。
“陛下,这些都是草民先搅拌,尽量的让气泡溢出,然后在加盐进去,就得到了这样纯净的玻璃。”
“嗯,会有赏赐的,你们都搬到豹房那边去,朕要建立一个玻璃作坊,你来负责技术和带徒弟,月饷10两。到时朕会出一个具体的条例出来。”
朱厚照准备把香皂坊,玻璃作坊,马车作坊,还有后面想到的一些赚钱生意都整合在一起。
留给后面的皇帝,当做他们的私房钱。万一自己真挂了,有了这些也能多延续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