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磨的小巧精致的细细铁筒筒里头,倒出来的是一个纸卷,上面封着红红的火漆。
印入夏义卫的眼眸里,脑海中天人交战一番之后,一咬牙就撕开了火漆。
寥寥20多个字,看了有一盏茶功夫。上面的消息却让夏义卫手脚冰凉,额头冒虚汗,最终又哆哆嗦嗦的装了回去。
“谭大年,这个你确定是青州那边传过来的信件?”
“国舅爷,是的!”
“那你把这个放到约定的地方去!”
夏义卫把手中的密信还了回去。
谭大年正奇怪国舅爷的脸色这样的难看,听到命令连忙把手伸了出来准备接过密信。
还没有触及到,夏义卫又把手给缩了回去。“不行,已经拆了,我的重新写一封,这样才不会冒犯了王爷的朋友。”
“小久儿,让人在这里看着,你跟我来!”还朝他的方向做了个隐蔽的手势,万久心神领会。
夏义卫此刻心中只有一万头草泥马跑过,虽然已经大致的猜测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当事实摆在眼前时,还是让人有些难以相信。
就是狗日的衡王朱佑楎真的大逆不道,居然同时控制了北方的2大反贼集团。
利用反贼的名义,把控如此多的人马,而且还就是在京城眼皮子底下。
“吾已攻下周,赵两王府,河南地指日可待,汝把控好京城要道。”
这是刚刚看到的密信内容。
送给谁的都不用去查了,陈继祖这人居然通过这样的方式勾结王爷谋反。
夏义卫一直很奇怪,派人守着的土地庙这些天来一直都没有人来过,不是约定了2天会来一趟吗。
可能小久儿带人来的第一天就被对方发现了踪迹,不再露面,不再传递的消息来此地。
至于今天收到的这一封密信是怎么来的,那估计就只能去问那只信鸽了,怎么跑错了地方还是怎么的。
信鸽的可靠性确实不怎么样,难怪现在没有人重视。
容不得他多想,这里的事情肯定要第一时间传到宣府。
朱厚照隔天就收到了八百里的加急信件。
看完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这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的这个皇叔。
知道了罪魁祸首,那事情就简单好办了。
一个衡王,一个江彬,这2人是天作之合,一个在地方骚乱,一个控制京城兵马。
难怪陈继祖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号,原来是好让衡王来京城清君侧,清洗掉一些反对力量。
到时鸠占鹊巢也好,顺理成章也罢。
京城的孤儿寡母可没有什么自保能力。
在他们眼中朕这个将死之人估计就可以真正的薨了。
“传旨意,要平虏伯江彬3日内带着自己麾下所有的兵马出京扫荡京畿地区的反贼,拿下陈继祖的人头!”
这是明面上的圣旨,如果江彬抗旨不遵的话,王守仁可以用一切办法捉拿江彬下狱。
先把京城的一个大威胁给剪除掉。
至于衡王那边的行动,朱厚照给夏义卫的命令是听之任之,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