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可怕,最可怕的就是进了诏狱,想出来就要丢掉一多半的命儿。
万九,三儿,一听,左右就把这个管家给夹住。
这个时候才慌了神的管家,连连求饶:“国舅爷,小的错了,小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带走,明天让庆云侯爷来领人。”
管家跪坐在地,看着跟着自己一起的人,都已经扭转了身子,走的快的已经隐没到了黑暗当中。
这下酒也醒了,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求饶。
“国舅爷,小的错了,不该喝了酒,在这里犯浑,饶了我吧。”
夏义卫轻哼一声,喝酒耍酒疯是真,敢看不起我锦衣卫的人也是真。
幸亏打的是禁卫军的人,要是打了锦衣卫的人,肯定会让人当场就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管家给斩了。
皇帝安然无恙的回了京,妹妹生了个太子,官职虽说只是个指挥使,可自认为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
这权势朝中应该还没有几个人和自己相提并论。
这酒鬼敢如此和自己嬉皮笑脸的,那就请他去诏狱清醒清醒。
庆云侯,夏义卫还不放在眼里。
这是外戚封的侯,陛下早就想要对这些人动手了,还不知道你这个侯爷还当的了几天。
衡王朱佑楎坐在椅子上,左手上的一串念珠在大拇指有节奏的拨动下缓慢的转动着。
时不时的会看向那面标有12个小时的时钟,指向2点多差不多三点位置,马上就要到寅时,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来给自己报信。
宣武门离的有点远不清楚动向,派出去打听的人还没有回来。
可这北安门离自己住的地方不远,动手的烟花,火把都有出现,证明已经开始行动了。
北安门那边传来的嘈杂叫喊声自己也听到了,迟迟没有消息,他以为刘洛遇到了禁卫军的抵抗,所以时间上会慢一些。
子时开始到现在寅时初,足足的2个时辰4个小时。
似乎情况已经脱离了自己的预想,朝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王守仁要不是发现了什么,要不就是对自己人马的行踪很清楚。
本来还想派人去打探一下消息的,想想还是算了。
北安门的嘈杂声都已经平息,几百精锐士兵都还破不了这个城门,很显然刘洛已经失败!禁卫军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不堪。
拿自己武力夺权 成功的机会又少了一成,现在只把希望寄托在宣武门那边。
也许是自己的祈祷有了作用,不消片刻,去宣武门的侍卫满头大汗,有些慌张的来向他禀报了那边的情况。
听侍卫讲完,让他下去休息之后,朱又楎面色灰败,拳头攥的紧紧的,可也无可奈何。
打开了旁边锦盒里给自己准备的一尺白绫。
雪白的颜色刺痛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