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薛老太那样的几条人命大事来说,自己的事情可以说是微小的不能再微小了。
去告状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受理,自己也是个苦哈哈,可请不起状师。
做事的工友都和自己一样的情况,也去偷偷问个几个人,但大家都怕,不愿意惹事圣菲,为了那点铜钱有些不值当。
工地上有两百号人在做事,几乎每个人每月都被找茬扣去两百文,一个月就能在他们这些人身上盘剥下来40两,一年就差不多是五百两。
单一个人是不多,可凑在一起那也不是小数目,关键这是自己的血汗辛苦钱,被这样不明不白的扣去,不甘心啊。
水泥厂老板的背景他也清楚,明面上是大理寺卿的小舅子在管事,其实就是大理寺卿和几个大官合伙的买卖。
现在朝廷到处修路,需要海量的水泥,砖块,很多权贵都让亲信去开这个作坊。
很多人就去这些作坊去做工,他是京城人,被盘剥的还不多,最惨的就是那些外乡人,被黑心老板给当牛做马还不够。
简直 把他们不当人。拼命的压榨那些人的劳动力!
棉衣男很早就想去官府告发,但是怕官官相卫,到时挨一顿打不说还让自己丢了饭碗。
一来到工地,那点勇气就消失不见。一大早来这里听听报纸,上面的那些勇斗贪官之类的故事,又能把失去的那一丝勇气重新长回来。如此周而复始,一天天的这样下去!
这两天薛老太的事情,让差不多已经熄灭掉的心思再次猛烈活跃起来,在心里不停的翻滚,在大声咆哮,让他不用害怕,要勇敢的去面对。
还有一个声音在告诫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去惹事为妙。
让他一直处于这样的天人交战状态。
心事重重的放下早点钱,转身隐入到人群中不见了人。
“今天韩老七像个闷葫芦似的,一声不吭的就走人了,他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路人乙有些奇怪,就随口问了一句。
“我跟他住一条巷子,没有听说他家有什么,管他呢,那么大个人。他这个人平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