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有次发烧烧坏了脑子,有时不大灵光,一直有些憨,憨娃的外号就是这样来的。
但胜在听话,是自己儿子的跟班,来这里做工也是柱子看他好使唤才叫来的。
“叔,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打人时,柱子哥他......”
牛三把事情平静的讲了一遍,并拍着胸脯保证,用牛家祖先的名义发誓,绝得没有说一句假话。
李梓察回去请示之后,把所有人的工钱补上,还赔了韩大成20两银子,牛三就知道这是准备花钱买平安了。
他也长出了一口气,只要不把自己几人牵连进去,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说的话也是有意无意的往柱子是自己摔死的这一方面带。
邝五也是发誓,然后是麻老九。
柱子他爹目光在几个人身上来回的扫视之后,长长叹了一口气,艰难开口问道。
“李先生,当时怎么不报官?”
李梓察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几分拿捏,曼声说道:“报官,怎么报官。他是在打人时自己倒地上时出的问题。不是对方打了他!”
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不耐烦。李梓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先给家属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柱子爹一脸悲怆,心中一片混乱,隐约有几分害怕,嘴唇上下颤抖了几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他的儿子柱子已经死了,现在还躺在冷冰冰的地上。
自己就是个普通的老百姓,一辈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事情。
偏头看向自己两个兄弟,这两人也是老实巴交的人,平常一棍子打不出几句屁来,想要他们给拿个主意章程出来,估计也难。
“5个人打一个人,自己出了这事,报官,那官府也不会判对方有错吧。”
“柱子他爹,他叔,事情已经出了,现在呢说其他也晚了。”
“你们看,你们家属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要求,我们红鑫能做到的,绝不含糊!”
然而,他并没有一味地强硬,而是在看到家属们的情绪有所缓和后,换了一种更加温和的语气,轻声细语地摆事实、讲道理,再提出条件。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家属们感受到他的诚意和善意。
“李先生,俺家柱子有错,打人是不对的,现在呢人也没了,你们作坊也都是有大东家的,有头有脸,有权有势,咱也不敢多说什么,看在这里做工的份上,给个丧葬费就行。”
柱子他爹在自己兄弟那边没有得到什么帮助,只得无奈提出在路上早就想好的一个小小要求。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伤,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打人自己摔死这个事情,怎么看都怪不到其他人身上去。
李梓察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是乐开了花,这些贱民就是好说话,堂哥说的只要不把他们逼到死角,都没有问题!
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策略果然奏效了。
“给个丧葬费?这是不是太少了点?”
李梓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经占据了上风。
他故意拖延时间,让家属们感受到压力,然后再提出一个更加合理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