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有一言。”汪鋐扑通就跪了下来。
吓了旁边的郑泉宁一跳,他实在不明白汪大人为何突然如此激动。
此前皇帝陛下应该对自己的述职还算满意。
从刚才的对话来看,陛下也不打算追究南洋战事失利的责任。
那汪大人这一跪究竟是何意呢?难道他有什么其他事情要禀告天子?
机密事情也得让自己回避吧,把2 这个品级不高的武将牵涉其中,难不成和南洋那边有关?
文人们一旦跪地进言,往往意味着他们要说的事绝非小事。
郑泉宁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默默祈祷自己的顶头上司别搞出来让陛下为难的事情出来。
将陛下的怒火再次点燃。
殃及池鱼,到时不死都要脱层皮,隐隐的有些怪罪汪鋐。
“汪卿,起来说话,有什么就直说,朕还不是那样昏庸无能吧?”
朱厚照锐利的眼神在汪鋐身上划来划去,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不满,显然对汪鋐的行为感到困惑。
他希望汪鋐能够站起来,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意见,而不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引起他的注意。
现代人的思维,最是见不得动不动就下跪。
而且,他作为一国之君,他需要面对各种各样的问题,不能被臣子们下跪的行为左右。
要是都摸清楚了套路。以后不管是谁,先不管对错,跪了再说!
汪鋐借驴下坡,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暗自庆幸,还好皇帝没有追究他的失礼之处。
自己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点。
他整了整衣冠,恢复了端庄的仪态,然后向朱厚照拱手施礼,声音朗朗地说道:“陛下,南洋之地,乃是化外蛮夷聚居之所,他们与我们中原文明有着天壤之别。对于这些地方,老臣以为只需用武力威慑,让他们畏惧我朝的强大,便足以维持统治。至于推行教化,实在是多此一举。”
说到这里,汪鋐稍稍停顿了一下,偷偷观察着朱厚照的神色,见皇帝并没有不悦之色,便继续说道:“老臣一直坚信,治理南洋应以夷制夷,利用当地的势力和人物来维护秩序,这样既省力又有效。如果强行推行我朝的礼教,反而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如果被这些蛮夷学了我皇明圣教,万一出了一个枭雄,总归对中原是有威胁。”
“不能有这样的萌芽出现。”
“不用对南洋蛮夷那么好!”
朱厚照仔细听完汪鋐的话,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情绪变化,但心中却暗自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