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肯笑嘻嘻地离去，第二日却又装作没事人似的，厚着脸皮闹着要教他一门新的功法。

宋悠每次听见有新的功法，不管他顾清衍再怎么轻佻，怎么闹腾，宋悠都会乖乖坐在书案前，听他难得地正经教他些什么。

众所周知，宋悠最不喜剑术，以至于他现在都觉得自己的剑术烂得跟一团乱麻似的。

狐左：呵，你猜我为什么不笑？

偶尔顾清衍也会没把握住火候，把小郎君气哭了，自己再后悔不已地去轻言哄他。

他有时候哄不好就会径直离开望月殿一段时间，再又悄悄回来。

回来的时候又带了好些赔礼，宋悠会挑几个以前父母在时爱吃的零嘴，然后将那些小礼全部送给“师兄弟”。

那个时候，顾清衍不知道怎么让徒弟能开心点，不那么执着于复仇。

而宋悠三年之后，复仇的心思竟淡了些许。

可却不知道怎么与自家师兄弟相交，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与师尊相处。

顾清衍其实那前三年里有跟宋悠说过几次皇帝已去，但宋悠每次都在认认真真地看修行功法，压根把顾清衍的话给闭塞了。

有时候还会嫌弃顾清衍太吵，直接将人从书房里赶了出去。

闲暇时，长老们的文拭结束后，他一脸淡漠地坐在结案上观察自家师兄弟和宗门内部弟子的行径。

时而那清冷孤寂的眸中闪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羡意。

……

而那次范喜宝与陈锦恩的争吵，宋悠当时一至宗门便丢下陈锦恩回望月殿去了。

所以他不在现场，直到师尊回来跟他掰扯才知道这两人掐起来了，于是闻风登时迅速赶了过去。

身后的顾清衍一脸苦笑地望着他的背影，“小鱼儿，真好啊……”

（此时媚毒副线已经过去一年半了，师尊为他解咒也过去了三四个月，离师尊被陷害还有一个多月。）

他在去的路上已经猜到了些许，宋悠轻蹙眉头，眸色淡淡。

范师兄不会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