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
一队净军走到近前,领头的便是传督军令的那个——阮继余。两个村民吓得跪在地上哀求,“官爷,草民并不是有意违抗军令,家里有病人,不能不出来请大夫救命。”
阮继余听完,往后招一招手,点两名军士,“你二人跟他们去,把病人带去祠堂。”便看丁灵。
丁灵此时情状,怀里一个发烧的孩子,脚边一个昏晕的男人——着实凄惶。
阮继余走到近前,“你又是怎么一回事?”凑到近前,打量人事不知的男人,念叨,“又一个——”伸手把小被子揭开一点,“孩子也一样——给我吧。”便去抱她怀中孩子。
丁灵忙往回夺,“做什么?”
阮继余被她反应唬一跳,翻一个白眼道,“我能做什么?带去埋了——你要怎的?”
“你敢——”
阮继余扑哧一笑,解释道,“你不是寻大夫么?大夫都在镇北祠堂,去那里才好看病。”
丁灵心中早有疑惑,一听这话脱口问,“雷公镇里是不是有疫病?”
这一句话如同施了咒法,一众净军齐齐僵在当场,半日没一个人出声。
丁灵看这情状便知自己猜对——关闭店铺,夜间宵禁,把大夫集中拘在城北——为的是分隔病人,减少村民流动,把疫病控制在北祠堂以内。
眼下看,效果极其一般。
简直像做无用功,而这些人又不像做无用功的人——
丁灵忽一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镇上怎么样根全年无 休更新腾讯群八爸伞零七齐吾弎溜本不重要,你们在外头围住雷公镇,这里人出不去,疫病便不会传去外头?这便是你们的目的?”
阮继余瞪她,“你胡说什么?”
“我说得不对?”
“把她一同带走。”
这一声不属于在场任何一个人。丁灵循声抬头,街角又一支净军小队,领先一人骑在马上,披一领乌黑的斗篷,兜帽遮蔽面貌,看不清神情。来人身形瘦削,身姿笔挺,夜色中直如死神降临。
阮继余早跪在地上,“督军。”
“押起来。”督军道,“事了之前不要放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