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阮殷道,“奴才想同陛下要个人。”
“人?”
“是。”阮殷起身,在皇帝惊讶的目光中走到他身前又郑重跪下,“奴才钟情丁太傅府上南嘉小姐,求陛下开恩,将她赏与奴才。”
“太傅府……南——”皇帝吃一惊,“你是说丁南嘉?”
阮殷磕一个头,“是。”
“大伴怎的——”
“奴才自知身负残疾,实是情之所钟身不由己。”阮殷埋在地下,轻声道,“求陛下成全奴才。”
皇帝初时听见阮殷回朝,以为皇权生变,后来听说他为了家事,以为阮氏荣宠,事到如今话风一变,竟是为个女人,一时间竟生出哭笑不得的感觉,“什么残不残疾——这种话以后休说,区区女子,大伴同朕的情分,何等绝色要不来,还不快起来么?”
“非是女子。”阮殷不动,“陛下,奴才要丁府南嘉小姐。”
“那不还是女子么?”皇帝无语,“你起来。明日朕命丁定远与你送去。”
阮殷仍然不动,“如此便请陛下收回赐婚成命。”
皇帝愣住,终于记起自己刚刚才赐了一门婚,对方就是这个丁南嘉。李天师扶乩冲喜,他根本不信,又当不起这个“不孝”的罪名,只能依他。正好宋渠求娶,日更最新完结文,在企恶裙扒八三凌七期吾三六自觉四角俱全,哪里留意赐的是谁?
若不是阮殷来说话,他可能连这事都忘了。
“是有这么个事。”皇帝道,“这门婚是李天师扶乩得来的,为的是给阿母冲喜——倒耽误不得。此事既已成定局,朕另外给大伴安排。中京贵女大伴喜欢哪个,朕今日也给大伴赐门婚。”
阮殷不答。
皇帝道,“阿母早年就有这个打算,让你也有个家室。这么多年你只是不肯答应。”便笑起来,“谁料如今卸了任倒主动来求——阿母当年就是使错法子,早让你闲下来,说不定早就做成了。”
阮殷道,“奴才要丁府南嘉小姐。”
“这个不行。”皇帝道,“朕已经赐婚,旨意只怕都到中京了——如何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