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把手机还给苏扬,抓了抓脑袋,头发被他挠得连七八糟的,像只炸了毛的小狮子。
他皱着眉,喃喃说道:“这样一来,我是不用跟爸爸借钱了吗?”
他之前都想好了,跟爸爸借一些钱,等他长大后,分个三五年把钱还完,反正就几百块的东西,在他三十岁之前肯定就能还完了。
没想到现在钱不用换了,小老虎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一行人一言不发地启程回家。
直到一晚上过去了,夏鸣还有些飘乎乎的,对自己拥有了一辆法拉利和一栋市中心的别墅这件事没什么实感。
第二天一早,他起得很早,下楼冲了杯咖啡,坐在客厅里看杂志。
天色已经渐渐亮了,没有开灯。
杂志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搅得他心烦意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夏鸣他怎么可能斗得过我... ...嗯,我知道,好的,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让郑... ...”
下楼过于匆忙,宁思白没有发现客厅里还坐着一个人,话讲到一般的时候,看到了沙发顶上露出的半个脑袋,连忙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先这样,我还有事,拜拜。”
他急忙走到沙发边,即使不开灯,都能看出他的脸色苍白得几乎是病态的,脸上还挂着因为紧张而出的汗水。
他连忙问:“夏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这么早,天才刚亮呢。”
要不是为了不吵醒米糕睡觉,宁思白也不会下楼来打这个电话,他不知道夏鸣到底有没有听见自己刚刚说的话,所以只能先试探一下。
夏鸣回过神来,打了个哈欠:“早。”
摄像机都关着,工作人员也都不在,宁思白摸不透夏鸣的心思,想着哪怕是夏鸣听见了,他也能死不承认。
“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吗?”
夏鸣本来在想宿景言的事情,压根都没注意到宁思白下来了,听宁思白这么问,他倒是来了兴趣。
嘴唇微勾,夏鸣问:“哦?我应该听见什么吗?”
宁思白一口老血堵在了喉咙里,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个... ...我刚刚就是... ...啊!对了,是我和米糕住的那个房间有小虫子,所以想让工作人员帮忙找找有没有驱虫的药水。”为了增加可信度,宁思白特意撸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你看,我的手上就被虫子咬了,我怕你们担心一直没说。”
夏鸣没说话。
昏暗的房间里,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试探,谁也没有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