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了夏鸣的脚踝,温柔地说道:“我来。”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宿景言就像夏鸣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一样,绅士且优雅。
脑袋微微低着,只能看到细软蓬松的发丝,他的发色是很纯正的黑,偶尔有几根不听话的头发卷翘了起来,让头发显得不那么死板。
脖颈处没有了虎纹的衬托,看起来和普通的肌肤没有两样。
身上的黑色外套和他这个人一样,霸道又强势,黑色皮鞋一如既往的干净没有一丝灰尘附着。
一只手拿着白色运动鞋,另一只手轻握住了夏鸣的脚腕,生怕一不小心伤了他。
短短的几分钟里,却比夏鸣度过的这二十几年还要漫长。
他抬手虚掩地放在宿景言头顶,轻声说:“谢谢。”
宿景言没有回答他“不客气”,而是站起了身,问他:“有力气走路吗?要不要我抱你。”
“不用。”
这人来人往的医院里,夏鸣怎么拉的下脸来叫宿景言抱着自己。
坐上车后,连系安全带的动作都是由宿景言代劳。
电话响起,打破了车里的宁静。
“你让我找的那个人他说有事要和你说。”宿景言开启了免提,对面传来的是李炎的声音。
宿景言和夏鸣对视了一眼,明白李炎口中的人就是方涛,卫恒公司的工程师。
这个人主动和宿景言联系,说明他手上确实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宿景言心中对夏鸣又刮目相看了几分。
“我现在不方便。”他下意识看向了行车记录仪,“你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我,晚点我联系他。”
“好。”
通话挂断。
夏鸣和宿景言谁都没有开口,但也都默契地读懂了彼此眼神里的含义。
车子缓缓停下,夏鸣老远就看到了在溜冰场门口左右张望的森森和苏扬。
夏鸣刚走下车,森森就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
“爸爸,你怎么样了?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你不会死吧。”
“你没事干嘛一天问我老婆会不会死。”从车上下来的宿景言黑着脸,把崽崽拉开,“你爸爸现在很虚弱,你不要这样抱着他。”
“难怪。”森森摸摸下巴。
夏鸣奇怪:“难怪什么?”
“中午其实是父亲帮你洗澡的对不对?你真是的,身体不好就早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