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很大也很宽厚,即使被夏鸣用领带绑住了,双手打开也刚好可以握住夏鸣的腰。
不但没有帮助夏鸣,反而坏心眼的把人往下重重一按。
要是换作平时,夏鸣早就气鼓鼓地来找他要个说法了,但是现在回应他的只有细碎的轻哼和没有声音的热气。
窗外的雨开始下了起来,滴滴答答敲响窗子,似乎是在期待着屋子的主人能打开窗子给它一个归宿。
呼啸的风不留一点情面,把树木吹得东倒西歪,树叶落了一地,树叶的影子打在窗子上,也打在了窗帘上,变身成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可怕妖怪,想要耗尽自己身上的力气,给屋里的人一点小小的恐吓。
他们的动静太大,惊扰了外面的雨,也叨扰了呼啸的风,这场小小的恶作剧最终还是风和雨败下了阵来。
狂风渐渐远去,暴雨也没有了刚才的生机勃勃,变得淅淅沥沥,最后逃离了这场博弈,悄无声息地回归了到风的世界,追逐着风的脚步,逐渐远去。
这个房间离院子里的树木很近,刚下过雨,空气里还剩下很重的泥土气味和小草树木的气息。
宿景言一边亲吻夏鸣一边问:“冷吗?”
夏鸣则是用手一遍遍抚摸着宿景言脖子上的花纹,失神地摇了摇头。
夏鸣躺在床上,哪怕什么都不用做,就足以扰得宿景言心烦意乱了。
脸颊的潮红,微微红肿的双唇,脖颈上像是草莓一样的印子,都在试图为这件白大褂增添一抹颜色。
明明是所有衣服里最普通的一件,却被夏鸣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宿景言看着小猫一样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的夏鸣,笑着说:“体力这么差,居然还敢说你来主导?”
“你不喜欢吗?”夏鸣可是早早地就看出了宿景言心中真实想法,语气也格外笃定。
“喜欢,本来我打算穿一次就把这件衣服扔了的,但是现在我觉得,或许还能给他安排其他的任务。”
白大褂并不是宿景言买回来的,而是他买东西的时候店家送的,这件衣服现在却有了新的使命。
夏鸣软绵绵地勾着他的脖子,沙哑着嗓子问:“什么任务,穿着和你滚床单?”
“嘶~”夏鸣吸了口凉气,他实在受不了宿景言这说大就大的变化,“宿景言,你丫的... ...嗯~”
“宝贝,开了荤的男人都是这样。”
胡说八道谁能比得过宿景言啊。
这句话夏鸣没有说出来,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而是根本无法说出口。
夏鸣像一块打湿了的毛巾,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