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十人不过几十秒不到的事,他那时就已看出端倪?一根针打乱了我的架势,他就能确定腰伤位置?
和这样细致入微、眼观八面的人为敌,还真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
我继续冷眼看他:“你是早已解穴,还是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被我制住?”
梁挽耐心道:“你那一指下来确实定住了我,但在来的路上,你喂我喝了一口水。”
我挑挑眉:“就一口水,能做什么?”
说到这儿,梁挽几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
“我把关兄喂我的那口水一直含着,刚才趁你不注意,我朝臂膀上吐了一口水泉,水中含有内劲,冲解了我臂上的一个穴道,我就用这一条手臂,自己解了我胸口和腿上的穴。”
……啊?
这TM都行?
我万万没想到一口水也能被他玩出个花儿来,心头不由添了几分沮丧。
看来以后喂水之后,得亲自看着他咽下去才行,多留一口都是灾祸。
面上却是冷峻无波道:“那江焰鸿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山洞可是你的据点?”
梁挽似知无不言:“江少爷为何忽然出现袭击你我,也不甚清楚。但这个山洞是我的一处居所无误,之前我被捕头搜寻之时,我就在这山洞处休憩。”
问完了,我立刻沉默下来,冷眼盯凝。
洞内空气说冷就冷,静得几乎针落可闻。
梁挽见我再度静默如石,忽道:“得罪了。”
他忽然一把揽紧了我的腰,扯到身体前方。
距离被拉扯到无限近!
我长这么大,除了聂家几个以外,从来就没有和人离得这么近过,近得几乎可以让我瞧见他脸上一个细腻的毛孔,以及他鸦羽眼帘一般投下阴影的睫毛。
我几乎可以清晰无比地感受到那只修长之手的掌纹,感觉得到五根指头紧紧引贴在腰身之上的异样,我几乎还能听得到,眼前这个年轻美丽如盛夏青莲的男人——那胸腔处蓬勃不息、犹如烈马齐鸣的心跳!
美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