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瞪着他,想象把牙印在他那脂润如玉的皮肤上该是怎么样的血腥滋味,在这种无力反抗的时候,也只有想象能帮我冷静下来。
可梁挽见我咬牙不语,似乎是肌肉紧绷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根本不能有丝毫的放松,只苦笑道。
“你的口唇咬得太紧了,这样很容易伤到舌头,你脸上的肌腱会僵直抽搐的。”
我不说话。
他只好捏了我的脸颊,使我嘴唇微张,并小心翼翼地拿了一条柔软的白绸束带,团成一团,往舌头上塞进去一点,防着我咬到舌,又拿了另外一条绸带,在我的双唇之间绕了一圈,勒了脸颊,绕到脑后系住,这是防着让我把绸带吐出来。
我自始至终不发一言。
束缚我腰身的带子成了缚我口唇的带子。
虽然是有点讽刺,但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他见我冷漠异常,用一种我听过的最温和的语调道:“我并非要辱你伤你,只是你这样紧绷身躯对自己没有任何益处,毒血是需要放松才能更快流通的,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
“……”
梁挽眉间一蹙:“而且,你的腰比我想象得还要细几分,说明你这处旧伤的淤血根本就从未化除过,它甚至已经影响到了肌肉的生长愈合。”
“……”
“今日是我看到了这个弱点,所以你不会有事,可明日如是别的高手瞧见,必定会利用你的旧伤打击于你。”
这个倒是真的。
不过大部分人都不是高手,他们在意识到这点之前已经死在我剑下了,不像你。
如果真的有一天遇到高手并让他们察觉出这个旧伤。
那就听天由命,随它去吧。
梁挽肃然道:“你不信别人,所以压根就没去看过大夫,平日就没有敷过药,也未曾动过刀,取过死肉,对不对?”
我很难相信那些大夫的技术……让他们治会死人的。
“我学过一些粗浅的医理,看得出这伤口若长期放任,等你年岁大了,腰间的死肉会越来越多,淤血扩散,会影响你起卧行止的!”
我都未必能活到那个时候,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处腰伤初始时不过这点,之后疼痛的部位扩大了三倍,你在冷夜冬日里,这处是不是会疼上几个时辰,甚至难以下床?”
我终于猛地抬头,冷电似的朝他看了一看。
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一个敌人的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