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第14章 小错再现

梁挽那根纤细匀美的脖颈,就在我的五指包拢下,那白皙与阴影分明的轮廓,和受到压制而勃勃突起的根根血色,像在一段未经狠雕的美玉上冷不丁地泼洒了一大段贞男烈夫的血。

几分决绝脆弱的生机随着他的喉结不断滚动震颤,和他那自信的笑容一起一浮,而我表面毫无起伏,依旧掐着他那脖子。

这五指并拢之间蕴含的力道,是足可扼死一个血气方刚、不知轻重的成年人的。

而就在梁挽的面色一点点胀红发紫,窒到无法维持笑容,梗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的时候。

我及时地松开了他。

我从他怀中跳出来的时候,几乎可以听得到他试图用双手扶正颈骨时而发出的一阵嘎嘣声儿。

梁挽摸了脖子好一会儿,像拧一根儿麻花似的拧了几下,脸色不那么难看了,才看向我。

“多谢小关。”

我道:“谢什么?”

梁挽似心有余悸: “谢谢你没真的掐断我的脖子。”

我面无表情道:“你又没有真的陷入危机,我也没有真的放过你。”

”我虽然掐了你的脖子,但在方才那姿势里,我仍躺在你的臂弯,我一没点你的穴道,二没绑你的手,你若想从我指下挣脱,只需把我狠狠摔到地上。”

“你之所以被掐的脸红脖哽,不能作声,单纯只是因为——你死活都不肯放下我罢了。”

大哥,你已经动了一道没人动过的陈年旧伤,事已造成,别心心念念想挽回,不要毫无边界感地强迫我,事到临头你挽不回,你得保持距离啊。

我小时候被人扔到大漠边际一堆邪|教徒堆里,犹记得几个肌肉贲突的壮汉像几座小山似的把我压在滚烫的沙粒上,那将死的记忆就和蟑螂缠着腐食一样绕在我的心头,想起来几分就恶心几分。我更是清楚记得,我就是那个时候起彻底爆发,摒弃了人性当中很重要的一个部分。

那是我第一次去杀人。

主要是为了自卫。

以后我也经常地动剑。

但并非都为了自卫。

所以,我最敏感别人对我动手动脚,敏感到不行时,我会爆。

你数数你动过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