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目光定定地看我:“我是不是赢了赌约?”
我一愣,忽然想到这个赌约的结果就是——我得落到他的手心里?
可刚刚还是你落我手里,局势不能这么快反转啊!
说完手上发力,想做最后的挣扎反抗,却被梁挽拿了绷带,在手腕处来回包裹,竟然缚住了我一双持剑的腕,反绑在了背后。
我只咬了一口银牙:“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力气一旦恢复,这些绷带岂能困得住我?
梁挽沉默片刻,眼里不知翻着什么笃定难测的心思。
我依旧疑惑,盯他想他如思虑一个对手的时候,他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伸手轻揉开我腮,把药帕团成一团儿,塞了口唇,我心头一惊,口中呜嗯闷哼一声儿,便再也发不出声息,他又脱了外袍,罩披在我背后,算是动作温柔地遮挡了我那双被缠缚的双手,然后,他竟就这么半揽半抱地把我带走了。
做了这么多,他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要我……落在他手心里?
可落在他手心以后呢!?
第24章 小木屋里的交锋
换做平日气力健全之时,别说这些柔软的绷带了,连铁锁也未必困得住我。
可如今我口腔中塞着梁挽塞进去的药帕,嘴唇有些闭不拢,那柔软的帕子被唾液浸湿,里头的迷药似也一点点浸润开来,直含得我头昏脑涨,手足无力酸软得就像是在一个温泉里浸久了便沉下去,这时别说一卷绷带,哪怕是一撕就断的丝绸带子绑在我手腕上,我也挣它不开。
梁挽这厮看着是温润君子,可他的心眼子怕是比寇子今的屁|眼子还多,他在临近出发之前就备好了这药帕子,真就只是为了给病患麻醉之用?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我毕竟已落在他手心里。
腰上的血仍在缓慢迸发,疲惫和磋磨一起涌上来,帕上的迷药成分也加剧了困意,我越发觉得无力,必须要靠在梁挽的胸膛肩膀上才能勉强站着。
而梁挽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紧紧地用手臂箍着我的腹部,却又小心避开我的腰部伤口,可我下滑多了,他便又把手轻轻在臀部那边托举几分,再让我好好地靠在他身躯上。
我的脑袋几乎垂在他的脖颈旁,能看得清他的微卷的发丝在耳边被轻盈得吹起,瞅得明他匀美纤细的脖颈形状在一点点诱惑着山风,也能瞧得见他那喉结因为紧张而在上下翻滚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