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却收了笑容,正色道:“放你走之前,我还得确认一件事。”
“什么?”
梁挽沉默片刻,忽然凑上前来,几乎要贴到我的身上来,我立刻悚然大惊,全身紧绷起来,冷喝一声:“你干什么!?”
梁挽却制住了我的双腕,镇定柔和道:“马上就好。”
说完,他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我的身上,血气方刚的身躯如倾倒的玉山似的贴合上来,更重要的是他的脑袋,已无限地接近了我的脖颈,还鼻尖一动,嗅了一嗅。
我浑身一个鸡皮疙瘩翻了起来,他在闻什么?
梁挽又闻了几闻,眉目却极为正经地皱了起来,仿佛丝毫没觉得自己做的是一件怎样奇怪的事。
“果然不对,你身上的味道变了……”
什么变不变?我又不是肯德基全家桶。
梁挽回过身来,无奈道:“聂老板,在那山洞之中,我曾经和你睡在一起过,自然知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可你如今的味道多了一重不该存在的东西……”
什么和什么!?什么叫你和我睡在一起过?你那个时候到底离我多近啊!?
说完,他眉间如宝剑出鞘一般凛然震硕,面目瞬间紧绷,似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和尖锐的可能性。
“你是不是被人下了第三种毒?”
我忽然收拢了面上所有的表情。
我绝对不会告诉他我在吃屎。
梁挽无奈道:“聂老板,你本是受了雇主的命令来杀我,可却在那日心软放过了我,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才被迫连夜骑马去请罪?”
啊?啥?
梁挽越发目光凝重道:“是不是因为你没能杀死我,你还是被背后的那个人,威胁着服了毒?”
哎?哈!?
梁挽似乎在绕到了真相边缘的那一瞬,忽然撒开一脚,把整个真相踢下了无底深渊,然后转头在错误的推理上继续狂奔下去。
我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梁挽立刻搭了我的脉,接着越发地不安和愤怒道,好像那脉象里潜藏了一整个难以提及的可怖秘密。
“你还要瞒着我吗?这第三种毒也是个奇毒,且已与你身上另两种毒纠缠在一起,而且看你的脉象,你……你是不是日日都在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