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今日,它不对外开放,而是被一个神秘的人物包揽了四楼。
我就在这夜幕遮掩下转腾挪跃而行,如飞鸟腾空一般,在楼阁的飞檐斗拱之间无声穿梭,月色为我照明前路,星光叫我看清四处,转眼间我已到了三楼,便在窗户旁边如一片悬叶般钩挂着,偷听里面几个人的谈话。
“听说了么?那四大护法三个死在山崖下,一个死在无名小卒手里,这塔教莫非已大势已去?”
“嘘……你别胡说,护法虽死,可教主仍在,教主麾下还有八大使者,十六闯将,再提拔他们做护法也行啊!”
“可……可是这教主也未免太不成器,这教内这么大的变故,他也不管不顾,只是整日和他捉来的美人嬉戏……”
“什么美人?你以为那是寻常人物?那可是昔日‘光流宗’的宗主连光晏,他最近练功练得走火入魔,才被咱们灭了宗门,囚禁起来,教主怜他是个人才,想慢慢收服呢……”
“说是收服,难道不是那个么……嘿嘿……”
“嘿什么嘿!”
我面无表情地听完几个教众的唠嗑,心内长吁了一口气。
果然和塔教有关啊。
要说明山镇附近有什么变故,不就是塔教造成的惨案么?
看这样子,这倒霉穿穿大概是成了那个连光晏吧?
昔日宗门领袖,如今阶下囚徒,落在霸道教主手中,这么经典老土的狗血文套路,当我认不出来么?
这个人物的要素,几乎完美符合曾是霸道总裁,现在美强惨,还得晋江风的人设。
那阿九说比起他,我少了些悲惨背景,这么一看,穿成这等人物,那他的确是够悲惨的。
这次会面,若是能成功杀了或擒了那塔教教主,也算是出了口恶气了。
我立刻一鼓作气,登上最高的四楼,在雅间的窗户外,透过缝隙,看了看里面。
发现里头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子,身披一袭柔滑无比的雪白绸纱,衣裙如流水般倾泄在地,动作端然地坐在床上,脸上戴着颇有神圣感的白色面纱,看不清面目,很有神秘莫测、悠远宁静的教主气势。
而床边,则站了另一个男子,但他只是瘦,且瘦削不堪,不算高,仿佛风一吹就能倒,这人一袭红衣配金珠腰带,只露了背影,连面貌也看不清,但无论身高肩宽,还是蕴含的气势,都无法与对方比拟,看上去像个男宠或俘虏。
一目了然。
雪白绸纱的高大男子应当就是塔教教主。
红衣男子应该就是被他擒获的连光晏,也就是倒霉穿穿。
我提气凝神,当即在那教主转身松懈之间,忽的翻转窗格,掷出几片飞瓦,袭向那白衣人!
飞瓦瞬间呼啸卷风而入,扑灭了那蜡烛,那白衣男子在黑暗中不能视物,而记住了所有人方位的我却是挺身一跃,如流星赶月一般飞掠而入!
须臾间,一把寒光凛冽的剑就搁在了那白衣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