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愿意和聂老板说话,可聂老板这样赤足站在地上和我说话,不怕冷,不嫌脏么?要不要先把袜子穿上,把靴子套上?”
你现在倒是怕我冷了,刚刚强行脱掉我的鞋袜就没想到这个?
一旦等我低头穿袜,你就把我一脚绊倒,你当我猜不出哦?
我只嗤笑道:“我倒不怕冷,这两只脏脚一会儿还要踩在你身上的某些部位呢。你猜我会先踩哪儿?你会不会嫌脏啊?”
“不嫌脏,聂老板这双脚永远不算脏,只是我身上不管是哪个部位,都不喜欢被踩着的感觉。”
不知为何,梁挽竟还在低头看我这双脚,我眉头一挑,剑尖越发抵住他胸口那一点,他才抬头看我,唇角竟然还带着一丝不肯服输的笑。
“如今我的命就在你的剑尖,我可不可以问你些话?”
“你的命在我剑尖,不该我先问么?”
“好,聂老板先请吧。”
我拿剑抵着他那半敞半亮的胸口,目光一沉道:“你既在老街上认出了我,就该装着不知道,为何非得过来找我问个清楚?”
“你贸然接近我,对你没好处,对我也没有,你就不能学点儿好的,学会闭目自保,学会装聋作哑么?”
梁挽沉默下来,像在认真思索我的话,端静温和的眉宇一抖一闪,动人得很。
“其实聂老板教我的,我都有在好好听,也有在努力学,我并不是存心违逆你。”
我没想到他会以这种学生看待老师的目光这样看我,他往昔给我的印象大多是温和强横为主,优势温和劣势强横,他好像就只会这两样,可如今他在逆势里也学会了对我谦卑尊重,倒叫我有些意外。
“既然不想违逆我,为什么要不听我的话过来找我?”
梁挽又诚恳道:“我担心你……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你怎会去保护塔教的教主,你怎会和塔教的高层扯上关系?”
我挑了挑不安分的眉宇,语调和我的剑尖一般上挑几分,搁在了对方胸口那凸出的一点。
“也许,我已经与塔教暗中勾结了?”
梁挽看了看胸口的点和剑,笑着用指尖轻轻拨离了几分,可他刚一拨离,我又回剑,他就无奈地不动了,大概宁愿当个“独乳侠”,也非得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