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归瞪,话也软了一软:“是忍不住要管,不过你说得也对,伤口还是发疼,休息几日也是应该的。”
梁挽似乎松了口气,笑道:“我的聂老板原来也会怕疼啊?”
呵,你不怕疼哦?那我再踩踩你?
梁挽只惬意地摇了摇脖子,晃荡出一丝不羁且轻盈的笑:“既然你已经决定好好休息了,那不如我们去内室,我帮你把身上这些给……”
我却退开一步,仰首傲冷道:“可我戴得挺好,还不想解呢。”
我不管做什么都有我的理由,梁挽却是听得懵然一愣,似完全没想到我是这么个莫测的反应。仿佛他一直能看懂的一本书,忽然之间多了许多不明白的符号,又一下子摸不透、道不明了。
我忽的越过沉思的他,目光转向了那个门扉紧闭着的屋子。
“人都走了,你出来吧。”
梁挽面色是不变。
身上却顿时紧绷。
被我指着的那门扉,也冷静凝固如万古不变的一扇界限,仿佛里面确实是什么都没有,那黑洞洞地的空间里,仿佛连阳光也透不进半分。
片刻之后,门扉半开。
卸去所有伪装的唐约,以他那秀丽婉约到几乎不真的面容走了出来,走到了雪白烂浓的阳光之下,一旦仰首看我,而我冷眼看去,他的神色便是有些小心的了。
“抱歉,聂哥,我只是想来找梁公子……”
我淡淡道:“我看出来了,你是今早过来找他的。”
唐约一愣,我又道:“你虽然小心,但还是在院子里留下了一些痕迹,这些痕迹代表你来这儿已有几个时辰,陈风恬方才看的那一眼,已是怀疑到你,若不是梁挽出来解围,他必定会断定你在这儿。你以为他刚才提到你,单是说给我听的,而不是给你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