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口道:“卖这身武力和这条性命,你想哪儿去了?”
梁挽当场沉默。
眉眼越发认真困惑地看我,如同看一个美丽的谜。
他那张秀气百润的面孔上似黏连了一丝可疑的红,又夹杂了一点儿惨而尴尬的青,似乎他方才已被数千个念头万箭穿心似的灼刺,此刻更有许多荒唐想法在他身上如火如荼地蔓延,那目光深凛却又充盈着疑窦,突出一个不信,又不敢不信。
不过我在镜前那样,确实不是为了xp,是为别的。
我只是美的好朋友,又没有什么奇怪变态的癖好。
我也不想解释更多,只是吩咐他去找唐约过来,然后就出了门。
这次保证没有任何人跟踪,我是先去了一条明郭街,咨询了一些专业人士后,我又去了一趟通往那些坟茔堆的道路。
休业三天不仅是休息,也是一个信号。
果不其然,在上山的途中,我在一棵熟悉的大树下休息,遇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阿九。
相同的是神出鬼没,不同的是这次我已经习惯了,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满脸堆笑的他。
眼见他走过来,我只坐在这大树下天然雕成的一颗巨石墩子上,敞亮着胸前衣衫,也敞亮着我的心声,尽力散发周身气势,力求让自己的一切言语动作都比往常更有力度和冷意。
阿九笑道:“你还记得这个暗号,还愿意来找我,我很高兴。”
我反问:“我见了赫连羽,却未曾帮他杀死唐约,也不曾让梁挽进一步地黑化,你这样也高兴得起来?”
阿九坐了过来,好像一个被迫打工的人类社畜一般老老实实地报告道:“你虽没杀唐约,但你保护了另外一个穿书者,也算获得积分的。”
“而且,那次你本就没办法杀死唐约。”
我抬眉道:“哦?”
阿九复述道:“根据小说原文,能杀死他的,必是一个和他极其亲近且也有准男主光环的人,和他不亲近的人很难去杀他。”
我皱眉:“能杀他的只能是他亲近的人?”
“嗯,没错。”
我感觉好像又白嫖了情报,好奇道:“那梁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