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频繁的奖励和惩罚的切换,让梁挽简直有些无所适从,时常恼恨地低吟低哼几声。
有时,他明明不想放松,却忍不住去放松,去享受,你可以从他的哼哼声里听出来。
毕竟我的奖励很高级嘛。
可有时,他以为可以享受,我却骤然咬下,没有任何预兆与警告。
奖励的解释归我所有嘛。
这样没有任何征兆可以解读的奖励,足可以让一个人又嫌你又爱你,又恨你又想你,情谊总是达不到一条水平线,好感总是撕开来又聚起来,这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他身上已经遍布奖励,我觉得差不多了。
然后,我看向他的脖子。
他的脖颈纤细无尘,没有被奖励过,我觉得缺了什么,就随手撕扯下一些丝绸系成带,系在了他的脖子上,像一块儿项链或锦条似的,可末端却系在我的手上,我的五指之间。
这件事,我上次就有点想做了。
我手上一发力,猛地一扯,像驾驭烈马似的拉了缰绳,就把他给骤然拉近了几分,让他被迫抬了抬脖子,不适地转向我这边,他被蒙着眼的脸颊逃不过去,唇在半透的绸带下,恼恨且含混地念叨了什么。
好像是在骂我。
骂得还挺狠呢。
我一边拉扯,一边冷笑道:“恨我吧?可惜恨也没用。谁叫你总是对我心软,总是这样在乎我?”
说完,他浑身有些羞怒地颤抖起来,好像真是觉得受了什么背叛似的恨恨地哼了几声。
我等他的情绪积攒到了一定程度,再是一扯,他被迫又抬近了脖子几分,我看着他那张在半透明绸带下不断动着的双唇,像一个越动越剧烈、越润越馥郁的诱惑。
于是,我看着那张唇,最后心里眼里就只有那张唇。
它就像是一张等待被盖、被戳的公章纸。
我就把自己的唇像个印章似的,送了上去,隔着那一层说薄也不薄,说厚也不厚的绸带,我在他的唇上盖了一个印。
梁挽的身子停止了颤抖。
好像变得极度震惊起来。
也许,这已经超越了玩闹,变得不再是奖励和惩罚?
而我没有再做别的,只是用自己的唇轻轻盖了一盖,毕竟我的唾液还是有毒的啊,沾惹太多会伤了他,我只用这个唇章,到处盖他的脸颊,盖出了一点暖,蹭出了一点暧昧。
可是,除了温暖,除了暧昧,还能有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