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还不停下来呢?”
梁挽目光锐静地看了看我,脸上被我盖下的颜色好像还在,心里搁着的那些隐秘情绪却不知还在不在了。
半晌,他放开了我,似乎已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沉静。
“就算我生气,也不得不承认,你确实说的很有道理。”
我挑眉一笑:“你还是你啊。”
梁挽却冷声道:“但就算是我,偶尔也会发大脾气的。”
什么意思?
梁挽目光冷静道:“你可以靠禁锢去教训一个人,去拯救一个人,但你不能靠禁锢去喜欢一个人,或者强迫那个人去喜欢你。”
我笑道:“我也不喜欢你,只是喜欢这样对你……”
梁挽恨恨地瞪了我几眼,越恨越无可奈何道:“你仗着身上有伤,就觉得我不会对你如何了么?”
“说你聪明,你有时又蠢。”
我半笑半嫌地骂道,目光却陡然一凝。
“从我放开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把自己,还有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全都交给你了啊。”
见我口气陡然认真起来,梁挽也有些诧异地看了我。
是要继续来回欺负,做这些越来越过分暧昧的事。
还是快刀斩乱麻,在某个时节停下来?
我解开你的穴道,也是想看看,在我告诉你一切后。
你是想继续欺负我?
还是想开始尊敬我?
梁挽目光复杂地看了看我,他到底是读懂了我的话,还是读懂了我眼里的情绪,我不知道,反正,他最终松开了那道掐着我脉门的手。
也再没有点我的穴道,也没有做别的事情。
他似乎回到了往常那个大夫的角色,面色冷淡,言语沉默地回过身去,帮我取水拿吃的,十分细致妥帖地安排了一切。
我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失望他什么都没说,庆幸他的涵养可真是太好了,居然这样都能忍得住,不把我揍一顿。
等我吃好喝好,睡了大半天,马车已行驶到了晚上,梁挽便把马车停下,停之后问了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