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吃惯了大鱼大肉的我,其实是有些寡淡平板的。
因为我一向就喜欢胸大沟深皮白眼美的(如某人),他对我来说应该没这么大的吸引力啊。
那刚才的惊艳是怎么来的?心跳呼吸的古怪是咋回事?
我瞅瞅梁挽,发现梁挽初时也有一些惊艳之色,可他在意识到呼吸心跳不对劲的时候就立刻看向了我,似乎拿我做平静他心灵中一切杂念的港湾,看着我的脸,就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温和镇定。
但他看得也太露骨了,我一拿目光瞪他,他就更是振奋微笑,目光温润道:“聂老板,请吧。”
好像在昏天暗地无光无火的夜晚,他也会这么拿我的脸去当指路的明灯,拿着我的一颦一笑给他的理智充电,靠着我这一细腰的触感给他的兴奋去加分。
我只瞪他了一瞪,又见了陈风恬和他身边这位。
陈风恬这时才回过头来看我,并指着那位说道:
“这位公子姓沈,叫沈君白,据说是在屈山镇上路遇李蔷开,被他掳到万鹤庄内,一直囚禁着,此刻才得了自由,可似乎被于景鹤用过许多调|教折磨的药物,他是不知道也不记得自己的身世背景了,只记得自己这一个名字……”
失忆是吧?可真方便。
那沈君白黯然不语,凄楚容颜更添几分令人心醉的难过,陈风恬却忽然看向窗外,一边看外面的人一边介绍道:“来的路上我和他说了——这明山镇里最义薄云天的聂老板可能是在找他,他也很有兴趣见见聂老板,就麻烦聂老板暂时收容一下这位沈公子,我就先走一步了……”
他从来不会这么眼神朝外和人说话的,我还想问他几句呢,结果陈风恬转过头,在沈君白看不见的角度给我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和呼吸。
示意自己已经快撑不住了。
就立刻如一阵风似的走了。
我一懵,怎么逃得这么快啊?
你怎么和躲丧尸似的躲个病美人?这也不会传染啊。
我无奈,便走过去与沈君白道:“和我过来吧。”
沈君白看见我时,神情除了标准的凄楚可怜之外,还是有一些微妙的激动和惊喜的,可见他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可梁挽在旁也不方便说,就非常乖巧地和我穿过空无一人的大堂,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后院。
沈君白奇怪道:“怎么后院也没人?方才那几位和我聊天的哥哥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