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是不想这么做的,毕竟他动手动脚,动得我有点小享受又有点小提防,唯恐他做得撩得过了火,可今晚上这一泡,他是老老实实、又温温柔柔,实在叫我享受了一番,我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梁挽在惊喜过后,又斟酌道:“我倒很想这么做……可我更怕,你这么跳出去会着凉的……”
你还担心这个?
他笑了笑,目光轻盈道:“可不可以……我们一起?”
啊?
我直愣愣地瞪着他这满脸期待的模样,有点想拒绝他,可头顶上是他亲手挽的发,里面又系了一根蟾宫玉兔的簪子,温存感动的劲儿还在呢,我倒不想拒绝他,反有些想让他也享受享受的意思了,可这么亲昵的动作在暧昧期做出来……合适么?会不会走火啊?
于是想了想,我缩着脑袋像缩着自己的旖旎小心思,有些羞涩又紧张,而梁挽似乎也有些料到,似有些失望,但仍保持着应有的风度和礼仪:“没事的,下次吧……”
我却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你进来吧,反正木桶也够大的……”
他听得一怔,仿佛有些不信,可看了我目光的坚定才慢慢信了。
于是他绽齿一笑,露了一丝无比灿烂的笑容。
他这一笑,我又怕他脑子热而做错事,没想到他倒稳妥得很,怕我紧张,只脱了上衣,仍保留着贴身的亵裤,手在木桶边缘轻轻一撑,身躯就这么轻飘飘地荡了进来,“扑腾”一声,他入了水,在氤氲温润的蒸汽之间,我与他面对面地坐在两端,他着了亵裤,而我什么都没。
而这什么都没的赤诚,这咫尺之遥的近距离,也是十多次的生死交锋、十多次的无惧伤害,才换来的。
换来这么近,换来这么润。
润得我都能透过氤氲去看到他脸上腾腾跳动的红晕,和那顺着白皙面部一路缓缓留下的水,还瞧见了那如同雪原深山一般起伏的胸口沟弧,以及那鼓鼓胀胀的两个红点上,如透明蜻蜓一般点水停留的晶莹水珠。
我只觉口舌异常地干燥,明明人就被水汽包裹,却觉得有些莫名的热度一路从脚趾那边缓缓蔓延到了被玉石簪子系起来的头发丝里。
而他只是目光诚挚地看向我,温柔的面庞宛如截取了一段月光凝塑而成,我不动作,他也不催促,只微微一笑,闭目扬首,靠着木桶边缘软了身躯,任由那水珠子从下颚流到了白皙鲜润的脖颈之上,衬出了一种惊心动魄的匀美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