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能这样把卖腐神技给倾囊相授,倒叫我又好笑又觉荒谬,便眨了眨眼,解释道:“我没办法卖腐。”
沈君白扫了我一眼:“没想到你竟这般‘性直’……”
“我只能来真的。”我解释道,“我可能是男同。”
沈君白当场愣住。
楞的关头,他以一种难以理解、难以形容、难以表述的神情直呆呆地瞪着我,好像我一句话打碎了他几日来积累的见识和好感似的。
“你……你不是直男!?”
听这口气的惊恐,我有些皱眉道:“不直又怎么了?”
沈君白以一种格外担惊受怕的眼神看我,捂着胸口道:“那……你这几日和我睡在一个房间,你怎会没有……”
“……”
“我只是一个疑似男同。”
我以一种抽空了情绪的神情去看着他。
“我又不是一个打桩机……”
你是顶着这个光环久了,觉得身边的男同都是一种随时随地看到男的就开始发情的东西么?
林子大了确实什么都会有,但我绝对不是好不好?
结果沈君白更快后怕,五官都扭到了一块儿,道:“那……那今天晚上,我能不能……”
我嘴角一搐,已经有点不耐到了手痒的地步。
“你想搬就搬,没有人拦得住你的……”
沈君白看我神情有点异样,又怕得罪了我,咳嗽几声再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今晚还可以留在你的房间,睡在这第二张床上的……”
他的声音小到几乎蚊蝇都不可闻:“就是……就是今晚睡觉之前,能不能把我的床搬得离你远一点点……”
“……”
我叹了一口长到一言难尽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