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凄声厉色、目光含悲地质问我,好像多日积攒的苦痛凄楚,终于可以窥看得一星半点。
而我目光复杂地看了看他。
“穿书者里……没有谁是真的幸运的。”
穿书本就是一种不幸,只是有些人能把不幸作为商品去包装,使得这种巨大的不幸也变得肤浅和虚荣了。
可不幸终究是不幸啊,没有人生来就要受这些苦难的。
沈君白目光一动,似乎有些不信:“你难道不算……”
“算什么?”
我有些无语地打断他。
“难道你以为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他怎么不去问问那些躺在我腰间的旧伤口,怎么不去问问那些被我埋在土里的死人们,这一切是怎么来的?
我不愿多提及自己的过去,说多了也没有意思,只能尽量去说说这位穿穿的优势与困境,探讨一下这未来。
“你拥有的资源确实是不多,但你也并没有穿成反派,或者穿到恶徒的组织里,一开始就必须面临着与恶人周旋、与正道较劲儿的两难之局。”
“你没有继承原主的资源遗产,但同样的,你也没有背上原主的道德债务,这同样也是一种幸运。”
“路虽难走,但并不是那么难走。”
“心法虽好,但也绝非不可或缺。”
也许你应该想一想,以后是否真的要一直当这个所谓的“病美人”?
沈君白沉默几分,还是礼貌地咳嗽了几句。
他一咳嗽起来,就是一种隐晦委婉的拒绝了。
“多谢提醒,这些事情就不牢你操心了。”
这家伙还是觉得我是在他面前凡尔赛。
他抬头看我,道:“既然梁挽的好感没那么容易获取,我也该去寻一些新的目标,我想出去走走了……”
我一愣,现在的万人迷病美人白月光都这么卷的么?在梁挽身上榨取了好感度,还要再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