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复杂地揉了揉剑柄:“这种事根本不需要猜吧?”
“确实不需要猜。”
他看向我这个小动作,恬恬一笑。
“因为一个月后,叶仙洲出外时遭到刺杀,莫名其妙地死在了一种在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剑法之下。”
他看向我,目光中隐隐透出一种酸涩难言的感激。
“是你杀了他,对么?”
我挠了挠脑袋,动作有点不太自然。
他要是质问我,想抓我,这个套路的发展我还算比较熟的,可他居然用这一种带着感激欣赏的眼神看我,那我真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回想起来,难怪他第一次见面时那么多的彩虹屁,我还以为是他天生喜欢夸人,真没想到……居然是因为他可能在暗暗地感激我……
陈风恬笑了笑:“反正这三年来,从江南到中原,从中原到这西南边陲,有一些横行一时被保护伞保护着的人,被一个剑术高手暗杀了,有一些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的人,也被杀了,但事后我去一查,总能发现这个人是有不得不死的理由的。慢慢地,我就觉得这些死者所受的剑伤虽然不同,可背后的杀人逻辑和手法却很相似,他们都被公门调查过,可最后调查都因为各方的势力交手而不了了之,拿不到证据,无法被定罪,没过多久,就被暗杀了……”
他想了想,看向我道:“我确实从未见过你,但研究了你三年,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老相识了……”
我挠了挠脑袋,笑道:“呵……谁不是呢?”
我在确定杀人目标前,当然也会等一等官方的动作,如果公门能把人拿下,那自然最好,如果他们实在太慢,或者因为上方压迫而无法抓人,那我就只能出手了。
有好几次,我杀的人还是陈风恬正在调查的目标,也难怪他会注意到了我。
所以我们虽然从未见过面,却有一种熟知彼此行事风格的了然,我叫他一声“老陈”,又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