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软点的床。
没有合适的物。
没有换洗衣物和沐浴条件。
我身上有伤,我有血在流……
更重要的是。
刀鞘作为承接的容器,根本没做过金属该有的润滑与结构上的扩张。
刀就这么撞入。
刀鞘就撕裂了。
撕。
裂。
撕裂!
刀上自带的晶莹汗水,也被尽数冲留入了刀鞘之内,刀鞘内原本盛着的沁凉露水,也无可抑制地流了一些出来。
那种触感好像现在还在我身上。
梁挽只向前一步,如步步滴血一般急切地想证明着什么:“我当时确实脑子热胀、真气逆流,不如以往耳聪目明、能思能想,你若不信,你可把我……”
我面无表情地手上一扬。
剑鞘抵在了他的胸口。
这不是因为我心软。
而是八面重剑被遗失在了牢房内,在场只找到剑鞘。
否则现在抵着他的绝对就是一把寒光凛冽的剑!
梁挽却坦诚地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把胸膛一鼓,往前送了一送。
好像在说——你下手吧,我绝不怨恨。
好像就因为昨晚,他把这心挖出来给我,让我踩在脚下,他都觉得无怨无悔、无恨无憾。
而我只道:“那你当时到底在想什么?”
梁挽只叹:“这件事你可以以后再问么?”
“为什么不能现在问?”
梁挽老老实实道:“你若恨我昨晚对你……我随你打杀都可以,可你现在本就身体虚弱,如果听了动气……”
动气又怎么?我又不是国产宫斗剧女主,我没怀孕也不必担心滑胎,我动个气能咋地?
我淡淡道:“就你这怠惰样儿,我打都懒得打你,说,若答案让我不满意,我以后尽数在你身上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