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摇来的场外大佬——郭暖律。
这厮实在是神出鬼没、了无踪迹,最后逼得我实在没有办法,直接骑着马去找了“夜寒蝉”夫妇,居然就在他们的小木屋那边找到了这家伙。
找到他,我先问我的八面重剑去了哪儿。
他就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一处热腾腾的火炉。
我当场:“……”
接下来大战三百回合,我拿新剑直接对上他的曲水软剑,东一刺剑、西一撩剑、左一扫剑、右一削剑,横竖上下各色剑招都过了一遍儿,有“声东击西剑法”的阴险,有“积少成多剑法”的诡谲,有“借剑式”的出其不意,也有几招属于他自己的“曲水剑法”——我偷学的。
反正打完,出了气儿,我只面无表情地看了身上撕扯成一条条的新衣服,而他摸了摸自己被戳了数个洞的披风,冷色看我。
“我夺走的剑就是我的剑,既是我的剑,我融了它,铸造新的武器,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直接一剑鞘去戳他脑袋:“强词夺理的蠢货!想要剑就抢我的?你咋不去抢别人的!”
“我便是抢你的又如何?”
郭暖律只抬声厉眼道。
“那剑本就崩了几个口,根本不能再用,你还当个宝贝疙瘩似的收藏,怎不说自己是蠢货?”
我冷笑嘲讽道:“呵,那是谁给崩的口子啊?我用了三年都没崩一个口,到你手上就崩了,我看是你蠢到不配用它!”
郭暖律只蔑然叱道:“你用了三年还不是丢了剑?还要靠我捡回来。论蠢痴无救,你必能在蠢人考试之中问鼎状元……”
眼看我又要和他打起来,路婵只好站出来,无奈道:“聂兄弟,非我故意融了这剑,而是它的铁芯似乎有些特殊,和其它铁材融了以后,也许能锻造出硬度韧性更好的兵刃。”
我一愣,道:“真的?”
路婵点头,郭暖律淡淡道:“是,但那也是我的剑了。”
路婵离去后,我只冷眼看了看他:“好……这还差不多。”
知道他或许能得到一把比这雪铁新剑更好的剑,我心中才平衡了些许,不再耿耿于怀地想还他。
可是,还是有些疑问没办法释放。
“你曾经说过,过去几年我就光顾着与你为敌了,我可并未做过任何值得你帮我的事儿……为何还要把这好好的新剑送给我?”
郭暖律面无表情道:“我看中了你的八面重剑,想夺走,送你一把,算两不相欠。”
说完就转过头,只一心一意地盯着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