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密雨细雷一般骤然无情的刺戳,让梁挽又急又疑地连番躲闪,他可能一开始还以为这就是个陷阱,“我”并不是“我”,可在几乎不容喘气地躲过了第一波以后,他立刻确定了这轿子里的人就是聂小棠。
于是更加急切且不解地躲闪。
然后在某个瞬间,利用对我招式的熟悉,他瞬间伸出素白鲜润的两指,一把夹住了那把下一秒就要刺入他眉心的剑尖!
“是我,住手!”
他急切地呼之欲出,看到的却是我冰冷如霜的面容。
“是你又如何?你算本少爷什么人?敢动我聂楚凌的轿子?”
梁挽一愣,目光凄切震惊到几乎让人不敢去看。
“小棠?你……你怎么会不认识我?”
我登时腕上发力,剑锋发力一转,他若不动便会跟着被旋切了手指,只好推剑而后撤,同时在半空中调整了身形,迅速而果断地向我的非要害之处蹴出几脚,意图阻止我继续刺击。
可是没用。
我的剑依然如阴魂不散的索命之光一般追了上去,且因为熟悉了他的招式,一道比一道更致命,一刺比一刺更为难躲,逼得他不得不上蹿下跳,把自己真真真正正地化作一道风,一抹云,在树木之间,也在巨石与山路之间来回腾挪。
腾挪的时候还不忘心疼地看向了我,又伤心又不信道:“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我是梁挽!是和你在明山镇相识数月的梁挽,你真的能够全数忘记了么?”
我却冷声道:“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知道你突然出现,是想劫我的道,抓我的人!”
这一句把他接下来的话给逼了回去,他忽然转身立定,不躲也不闪地立在那儿,任由我把剑尖往前猛地一投一递,竟然直接刺入了他的肩膀半寸!
我这才震惊地看了看他,疑道:“你为何不躲?”
梁挽面色顿时虚弱苍白了几分,犹如一段被雕琢好的冰像,转眼间被融化了些许形状。
可却不改内核与本质,他仍是立在原地,身受剑锋,却只苦笑几分道:“你现在信我了么?”
我信你是个傻子!我刺过去你还真不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