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在平时我是没事儿,可如今那三蹴踢在我剑身之上的力道却如瀚海波涛一般汹涌无匹,硬接的结果就是我的剑身开始格格作颤,近而影响到了我的背伤。
我匆忙揉身,让过一踢,又往后急撤,躲开三蹴,再是侧身一避,躲开他急甩出的一道儿飞袖,只觉那风声猎猎作响,打起来如雪白浪头的尖儿,泰山压覆的顶儿,一股巨力去挫拨骨骼、袖口衣角都涨着内力。
万一被打中一记,那会直接把我打懵或打晕啊。
那曾先生到时一定会出手,梁挽可就完蛋了啊!
我被打得急了眼,只怒道:“姓梁的,你敢这样欺我!”
这一声儿如风雷般鼓噪的急叱被我这么撂下,倒让梁挽的动作停了一顿,因为他似乎感觉出了某种熟悉的口气熟悉的味道,以至于他看向我的目光都泛出了一股子惊喜。
可惊喜下一瞬就只剩下了惊。
因为我趁他懵圈立刻迅速出剑,那剑尖迅速划刺了他的雪白飞袖,并顺势往肩臂上一挪,搁在了他的胳肢窝。
他一愣,有些困惑地看我。
我立刻奸笑道:“这儿可是有几条筋脉交错的,戳一下就会一直流血,你想不想试试看流血而死的滋味……”
被擦脖子他不怕,胳肢窝难道他也不怕?别看这地方搞笑,这里可是真的有动脉在的,戳一下一个血洞就出了。
梁挽无奈地看了看我,道:“你真的是……”
话音未落,我忽闻身后一阵急风袭来,我暗叫不好,迅速回身以剑荡开那道锐风,却被一杆熟悉而硬挺的枪身给狠狠撞了一下,就像大车撞布娃娃似的撞了足足十尺之远,我才在半空中几次翻身、卸掉冲劲儿,就此立定。
而那以枪撞我的人。
除了寇子今,还能有谁?
他怒哼哼地看着我,道:“你这个穿得人模狗样的冒牌货!还敢在我面前冒充聂小棠,你还敢去伤梁挽!?”
我听得完全懵到,梁挽也是一惊,被这混乱的场面搞得万般无奈道:“他不是冒牌货,他就是小棠,只是失忆了……”
寇子今一怔,左看看我又右看看梁挽,奇道:“真不是冒牌的?可我刚刚赶来,看到他对你出手可是极狠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登时一剑刺去!
“什么狗东西敢背后偷袭本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