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白要求的。”我当即笑了一道儿,目光温和道,“我若问完这事儿,你说什么我都认真听。”
他无奈道:“你说吧。”
我只道:“以你在楚容身边这么多年,你一定看的不少、晓得很多,你即便不知那人是谁,也一定知道要怎样才能去探知那人的身份,对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一定要查下去?”
我立刻胡扯道:“那人能把梁挽这样的好人都卖给楚容,说明是个利欲熏心到极点的无情无义之辈,他能被楚容收买威胁,也能被别人收买威胁,将来会反咬一口也未可知,揪出他,楚容损失不了什么,留着他,我却可能倒大霉。”
聂云珂思忖了一会儿,忽道:“庄子里西侧假山园的尽头,有一处‘静思堂’,那里存放了卧底和钩子的情报卷宗。”
我大喜过望:“好!谢谢你!”
“别急着去。”聂云珂却警告地瞪了我一眼,“那里守卫森严,三班护卫来回,楚容和曾先生偶尔也会去那边,你若去了,小心被当场抓到。”
“偶尔去是多久去一次?”
“两个月一次,上次去是在一个月前。”
我松了口气:“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他却谨慎道:“你还是养好伤再考虑去那边,还有……我不能再和你透露更多了,我虽是你的堂哥,可毕竟仍是他的护卫,再这么说下去,和背叛有什么区别呢?”
我沉默了片刻,苦笑道:“那我不问你这事了,我问你曾先生,总可以吧?”
换了话题以后,原本紧绷如铅云的聂云珂倒是在口气上松融了不少,因为他对这个所谓的曾先生也了解不多,根本没有多少好透露的情报。
他只知道这人是聂楚容最近三年新聘的高手,其来历背景成谜,擅使一手阴寒刺骨的冰掌,拍在人身上轻轻一记就有可能把那人的经脉呼吸都冻结成冰,拂在人身上的一个穴道,就能叫那人如在冰窖里待着一样慢慢窒冷而死。
聂云珂尤其道:“他的内力深不可测,你务必要小心。”
我奇怪:“聂楚容身边明明有了你护卫,为何还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