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梁挽就双目一亮,道:“所以啊,今天晚上我们就睡在一块儿,至少我的臂弯旁对你来说还算是个熟悉的地方,你应该能够睡得安稳,是不是?”
……哇。
你是打算贡献一条臂膀当我的玉枕么?
那明天早上起来你这胳膊还要不要了啊?枕一晚上这得枕麻了吧?
吐槽归吐槽,我还是把被子掀开了一个角。
“你今晚为本老板暖一暖床,不许干别的,也不准说别的。”
不管他干什么,说什么,我都会紧张兴奋得一晚上睡不着,可不能让他搅扰了我的玉枕之眠。
梁挽却笑道:“还耍老板脾气?到了这儿,我是少爷,你可得好好服侍服侍我才好。”
说是这么说,他躲了我风风火火的一踹,然后一个弯儿又拐了回来,缩进被子里,替我暖起了柔软却沁凉的被褥。
这一晚,他果然安安分分。
而我也睡得像刚出生的婴儿似的。
第二日,因为睡在他身边实在是太太舒服了,我居然破天荒地赖床——不想起了。
梁挽三催四请,看我没个反应,就无奈地把迷糊的我给背了起来,帮我的白色寝衣换成了昨日的漂亮衣衫,又帮我的头发梳了个整齐,抹了一点儿带着梅花香的发油,拿了一根雕了山鸟衔花的紫木簪子挽了起来,等做完这一切造型,他给我拿了一枚磨得水润光滑的铜镜。
这不看镜子还好,一看就给我看精神了,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这么秀气文弱、嫩相白面的人,这谁啊?
给我看不会了都。
梁挽笑着看了我这呆呆的模样,掐了掐我的脸颊,给我掐醒了几分,我就看了他的模样,眼见他也是如昨天一般的衣衫,只是整了一个新发型,额角批下几丝松散的秀发,发髻挽到背后松松懒懒地插了一根簪子,如闲居家常的富贵公子一般,脱胎换骨地换出了一副风流慵懒的美态。
这就是第一次见家长的准备吗?
我一时无言了,道:“需要这么郑重么?”
梁挽楞了一楞,却笑道:“其实不需要这么郑重,尹庄主……义父他是个很开朗慈祥的人,只是我自己想给你打扮成不同的样子,让你试试不同的风格,也许你会喜欢呢?”